「別動。」瓊的聲音凶起來,
希琳繃緊身體。
「船上的大家怎麼樣?」她詢問情況。
「兩人被彈片擊傷,剩下的是多是皮外傷。很幸運,船長,沒有船員死在這場爭鬥里,大家身上的傷,只要乖乖配合治療,聽醫囑,一個月左右差不多能癒合。」她的語氣和平時匯報工作時差不多,希琳還是聽出一種不滿。
「你在埋怨我。」她嘗試著問。
「沒有。」瓊用鑷子輕輕勾住縫合線,將它拉出,「我只是覺得北方人太好鬥了。」她停頓了一下,「南方人也差不多。」
希琳看向她的殘肢。
「這讓你想起了之前的戰爭。」
「船長,我不太想回憶起那件事。」瓊專注地望著傷口,工作讓她的思考偏向冷靜,若是在平時提起這件事,她說不定會崩潰。
「我喜歡治病救人,我擅長治病救人。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她剪斷縫合線。
「好了。」她說,「這段日子不能喝酒,記住了嗎?」
「啊?」希琳露出苦惱的表情,嘗試著辯駁:「喝酒消炎,好得快。」
「那隨便吧。」瓊沉下表情,話語裡多了幾分揶揄的味道:「畢竟有些人就是不把別人的勞動成果當回事。船長,我可是醫生,我的付出換回的是人命。」
希琳看著她支撐著身體的姿勢,看起來就非常費力。
即使船上的大家都極力避免提起瓊的身體狀態,有些事情已經不會發生改變。
「我知道了,這段日子我不會喝酒了。」
「我錯了。」希琳抿著唇,雖然古怪,還是認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好了,麻藥效果等會就過去了,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了。」瓊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尤莉葉,「二副過來吧。」
在尤莉葉診療的這段時間,希琳徑直前往了貝林夫人的艙室。
老人正在捶打雙腿,一整夜的精神緊繃讓她稍顯疲倦。
「希琳。」她看到訪客,渾濁的眼中出現驚訝,「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清點收穫吧?」
「我已經安排船員去做了,夫人,有件要緊事。」希琳上前,取出她身上的盒子。
頸部的紗布讓她的頭朝著一個方向偏移。
「您看看這個。」手在打開木盒的前一瞬停下,她說,「屏住呼吸。」
貝林夫人蹙起眉頭,從工作檯上取下兩個棉布口罩。
「有些鍊金原材料味道太刺激。」她說了一句,自己戴上口
罩,希琳模仿她的樣子佩戴好護具。
盒子打開,細膩的粉末飛出,在昏沉的燈光下,閃爍著點點珠光。
貝林夫人看了希琳一眼,完整的鱗片在燈光下,和她們當時殺死的海怪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發出一聲輕咦,走向煉藥的工作區,取下之前從海怪身上取出的獸血。
瓶子晃蕩,裡面是透明的水。
貝林夫人眯著眼睛,又確定了一次標籤上的文字。
她皺起眉頭,打開瓶塞,海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是這種感覺。」希琳指著瓶子,「您能感覺到嗎?」
貝林夫人搖搖頭。
「希琳,這是當初的獸血。」她塞上瓶塞,「我本來想用它當連接藥品,但是你的船醫拜託我製作一批麻醉藥劑,就耽擱了,沒想到……」
「變成了海水?」
「沒有魔法波動。你有什麼感覺嗎?」
「說不出來,我感覺非常古怪,但我描述不了,貝林夫人。」
她露出懊惱的神情。在船艙外面,她是這艘船的船長,要為船上所有的人負責,可在年邁的智慧者面前,她是個充滿疑惑與困擾的年輕人。
很奇怪,很古怪,但這就是海水,怎麼看都是海水,這種感覺在她的心上抓撓,不輕不重,讓人無法忽視,卻又說不出原因。
「它身上傳出的氣息和我很像,就像是大海。我感覺很舒服,沒能一直保持著戒備。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枚鱗片和我們獵殺的海怪身上的一模一樣。我不該殺了那個船長的,至少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
「仔細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貝林夫人也感覺奇怪。她的視線落在瓶子上的文字,就算他年紀大了,也不可能做出貼錯標籤的事情。
希琳點頭,將自己與死兔子號船長搏鬥,尤莉葉的失神一股腦兒告訴貝林夫人。
老人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這麼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蛇鱗,為什麼會值那麼多錢?那個船長應該會知道些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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