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試試這些小玩意吧。」她說,「你們南方人的小東西。」
床鋪承載兩人的重量,穩穩噹噹,沒有任何散架的徵兆。
「過去的這兩周,我殺死了十四個人,就算不算那個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我幾乎每一天都會殺死一個人。」
在空氣交換的間隙,希琳斷斷續續地講述這段日子。
侵入身體有刺痛。雖然她的情緒高漲,但畢竟有段日子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萊爾亞當斯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擱淺在沙地上的魚。
她露出滿意的神情,笨拙的反應給予她掌控感。
希琳喜歡掌舵,因為那意味著她能夠決定船的航向,偶爾,她也讓塞壬幫忙駕駛深海碧波號,畢竟她是艘過於龐大的船,無法一個人控制一切。
「你應該不陌生。」剝奪生命會產生於此刻類似的感受,甚至沒有醞釀,更加猛烈,像是暴風雨中的船。
作為船長,希琳很清楚一艘船在猛烈的風暴中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若是指揮的傢伙是個蠢貨,船會被撕裂成兩半。
殺人就是這樣的。劍鋒就是暴風雨。
她的身體在顫抖。
「我不是沒有殺過人,我只是不能這樣……我不知道怎麼說。」
「那就不說了,反正他們已經死了,不值得繼續浪費時間。」
「我需要你。」她說,「我必須做點什麼忘記那種感覺,無論它是什麼,我需要你,明白嗎?」
吻落在紅髮上,如同醉酒後的神情,酒意渲染的紅,與烈焰般的紅髮,一起晃動。
真稀奇,她是大海的女兒,卻有火焰一樣的紅髮。
第82章 插pter082「沒有話說就……
真要命。
希琳這樣概括這一天。
又一次酣暢淋漓後,希琳的下巴抵在萊爾亞當斯右側的肩膀上。
「我可以教你幾種復健的動作,說不定能讓你的手臂恢復。」
她還小的時候,總是因為練劍受傷,那時候大海之神的意志伴隨在她身邊,教給她很多實用的恢復練習。
萊爾的手臂動了一下,視線轉向她。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希琳坐起來,伸手摸自己的衣服,萊爾從地上撈起襯衫遞給她。
「沒什麼。」他說,「要吃些東西嗎?」
「出去嗎?」希琳笑了笑,「我還是留在這裡吧。」
帽子上的鍊金魔法失效了,她這副樣子又分外顯眼。
「我累了。」希琳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她有充足的條件使用這個萬能的藉口,無論是這半個多月的海上顛簸,又或者是近一天的瘋狂。
希琳閉著眼睛假寐,將海之神傳授的技巧描述給萊爾亞當斯。
話音落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重新撐坐起來。
「說真的,你是怎麼想到將它做成舌釘的?這主意可太棒了。」她未曾想過,這屬於海之神的血與淚居然能用另一種方式影響到她,當萊爾亞當斯的唇舌,更準確來說是那塊精美的飾物碰到她的皮膚時,居然能頻繁地讓海的卷者感受到溺斃的錯覺。
要是她狀態更好一些就好了,那樣就能認真較量個高下了。半個多月的睏乏還是對她產生了影響,使她在失去最初的主導權後就再也沒能將它徹底奪回來。
「每一個進入弗農貝恩監獄的囚犯都要面臨一場渾身赤。裸的審視。」萊爾說,「想要將這它帶進去,還不被其他人察覺,我能做出的選擇不多。」
希琳以一種玩味的視線打量他,雖然說萊爾亞當斯已經穿好衣服,還是被這個北方女人不加掩飾的視線弄得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知道它能夠影響到我?」希琳問出另一個好奇的問題。
她曾和船上的姐妹們討論過這件事情。神泣寶石可不是什麼常見的存在。萊爾亞當斯身上的這塊寶石,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阿爾伯特帶走的那一塊。
「北方有這樣的傳說。」
「北方沒有。」希琳回答,然後推翻了自己的答案,「也許也有。」
不同的北方部落有著不同的信仰,說不定真的有一些朝拜古老大海的部族有過這樣的傳言。
萊爾整理衣服的動作停下。
「在你被俘虜前,我們確實聽說過一些海之冢的傳言,但這都是在南方的冒險中聽到的,是你為我們帶來了更準確的情報。」
事實上,北方的人很忌諱提及迷霧海,有一些部落相信,迷霧海是神明沉睡的國度,出於對古老神靈的敬畏,北方的船長其實不願意駕駛船隻進入迷霧海。
那時候的深海碧波號,雖然她是船長,卻有一位影響力比她更大的大副。
阿方索是南方人,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安分的性子,在財寶的誘惑下,或者說,在海眷者宿命的影響下,她駕駛著上一艘深海碧波號進入了海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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