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一下。「萊爾的語氣慌亂起來,抓住了希琳的手腕。
真的有事。希琳嘗試掙脫。她腦袋裡全是大祭司幫人砍掉腳趾的畫面。
她忍不住將畫面中的人換成萊爾亞當斯,一種恐懼感壓下來。
「是不是得截肢?」萊爾剛才自己確定過了,這傢伙懂得很多,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才改變了態度。
萊爾的綠色眼瞳中閃過疑惑。
截肢?
「不是!」他一下就明白了希琳為什麼要她來檢查,「很嚴重,但沒有到那種程度,應該會留下瘢痕。」
「那你為什麼躲躲閃閃的?」
「希琳,你不覺得我現在身上很臭嗎?」萊爾蜷縮腳趾。雖然說他和希琳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她甚至不止一次救過他,可這種情況,也會讓他覺得有點古怪。
很臭?臭?熊糞的味道?
希琳滿臉不可置信,什麼東西?他講的是通用語吧?
她突然明白這傢伙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
憤怒驅使下乾脆伸手砸在萊爾亞當斯的肩膀上:「你在說什麼東西?要不這糞味,冬眠的熊早就醒了。」
起初在野熊冬眠的洞口找到萊爾亞當斯,她只覺得他很聰明,很幸運,可現在只有後怕。
三五米的距離,一頭成年的北方熊,萊爾又很虛弱,簡直是給冬眠的叢林猛獸送菜。
雖然被這莫名其妙的擔憂氣得夠嗆,可希琳還是認真地檢查了萊爾亞當斯的每一根腳指頭,確定了他是真的不需要腳指頭,她移到溫泉的另一段,脫掉身上的衣服滑入水中。
熱水緩解著身上的疲憊,四肢的酸痛似乎都被包裹她的熱水捲走。
溫泉水又淺淺的硫黃味,她喜歡這種天然的味道。
希琳解開頭髮,任由紅**在水中。
回到北方後的忙碌,被安排執行任務,她有好久沒有真正洗過一個熱水澡了。
熱水讓人腦袋昏昏沉沉,更是很輕易就驅散了那來得奇怪的怒火,她的視線落在萊爾亞當斯身上。
他脫掉了棉衣,只穿著一件羊絨衫。正在用匕首裁剪乾淨的衣服,沾著溫泉水擦拭身上的凍瘡。
「萊爾亞當斯,滾過來。」希琳喊,「我一個人沒法搓背。」她隨便找了個藉口。
萊爾偏過頭,這一次沒有任何藉口和理由,乖乖地下水,挪移到這邊。
希琳抬頭看著他,粉紅的臉蛋真的很北方。
「轉過去。」他說。
「怎麼,現在看都不讓我看了嗎?」希琳依然記得他之前的事。
她以為他需要截肢,可他只是因為南方人莫名其妙的羞澀。
「不轉過去怎麼搓背?」萊爾像是真的聽不懂這只是一句藉口。
怎麼可能。希琳暗自腹誹。他明明狡猾又奸詐。
希琳轉過身,感覺到萊爾亞當斯的手掌落在她的皮膚上。
「你的手沒問題吧?」她隨口問了一句。
「這樣泡在熱水裡沒事。」萊爾垂著眼睛。
他接茬了,她轉過頭,立馬補了一句,「要不你把頭也泡泡?」
萊爾臉頰上的凍瘡太鮮艷了。
他似乎挑起眉頭,但很快就因為皮膚的緊繃放棄這個打算。
「用你的洗澡水給我擦臉?」
「你還嫌我?」
萊爾搖搖頭。
他低下頭,一個吻輕輕落在希琳的肩膀上。
他的唇上也因為受凍而起皮乾澀,可溫泉的潮濕又濕潤的這卷翹的皮屑,帶起些許觸電的感覺。
希琳身體僵硬。
「萊爾?」
「你來找我,我很開心。」
希琳抿著唇。非要說的話,萊爾亞當斯會遭遇這禍事,是因為她。
「我不知道大祭司專門支開我。」她其實不想提起這件事的,但她早已經掙扎過許多次,明白逃避難以迴避命運。
「我又想過她可能會做些什麼,卻不認為她會真的下手。她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說了幾句。」萊爾沒有隱瞞,「但都是些沒有重複必要的話語。我不會聽。」
也是因為他明確拒絕,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
其實,無論他是否拒絕,都是如此的結局。
希琳猜到大祭司會說什麼。
她曾和她說過。
她遇到萊爾亞當斯,就和遇到亞歷克斯,小啞巴一樣,只是被漂亮的外表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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