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算不得兩人之間的禁忌話題,可夏洛特從不用這種方式來故意刺激他。
「我心情不好?是你先咄咄逼人的。」夏洛特反駁,阿爾伯特的話語在她聽來,每一句都意有所指,「你再把這段日子的不順心的事情怨在我身上。」
「我只是今天早晨沒有胃口吃東西,你為什麼諷刺我?」
「我沒有。」阿爾伯特抿著唇,但看到夏洛特靜靜盯著他的雙眼,他沒有堅持這句謊言,「好,好,我承認,我有一點煩躁,夏洛特,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糧食的事情讓我很頭疼,天價的藥品,海上的戰事,拔除不掉的地下情報網。看到這麼多食物……」他反常地發出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
「抱歉,我沒有克制好這些。」
在看到滿滿一桌子食物時,他確實有些不滿。因為夏洛特,確實惡意哄抬過糧價。他在北方挨過餓,很清楚糧食是多麼珍貴的東西。當初夏洛特做這件事時,他其實就有所不滿,他沒有展現出來,只是提醒她消除證據。
他對情緒的克制,在萊爾介入他們的關係之後,出現了動搖。
而這份克制謊言,選擇吐露真實想法的停頓,在情緒同意不穩定夏洛特耳中則是另一層意思。
她突然感覺阿爾伯特就是在敷衍她。他的道歉沒有半點感情,就是在機械地完成任務。
「好像是我在逼你認錯」夏洛特站起來。
她不該生氣的,這不是什麼值得爭吵的事,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日子一直在憂心經濟崩潰的事,又或者只是因為早晨胃口不好,她發了脾氣,徹底的。
「阿爾伯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對?是我在這裡無理取鬧?道歉特別委屈是吧?」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又快又急,幾乎要把戰爭爆發以來所有的不滿全都數上一次,一次性發泄出來一樣,「你這段日子太忙了?都是你自找的。是因為你一個人把持著整個風暴庭,才要為方方面面的事情憂慮。」
就算阿爾伯特確實是個非常能幹的人,可他的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和其他人一樣。政治,經濟,軍事,宗教,這些詞語可不像它們的拼寫一樣簡單。
「你有什麼資格向我發脾氣?」她發出質問。
夏洛特突然覺得很噁心,胃裡酸水直勾勾地往上冒。
「夏洛特?」
阿爾伯特立馬意識到這一切是如此的反常。
他衝上前,同時揮手示意侍者:「去請家庭醫生。」
伯爵府的家庭醫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一位,為了確保安全,現在府邸內的人員都是阿爾伯特精挑細選過的。
阿爾伯特的本意是為了確保不會有人做出過激行為。在戰時,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矛盾會因為各種瑣事被激發,他需要確保這裡的安全。但換一個角度說,他用這樣的方式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人,變相架空了夏洛特。
他站在窗邊,望向窗外。
保護有時候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但他仍覺得這是有必要的。
夏洛特不滿,抱怨,他都應該承受。
他不該把外面的事帶回到這裡,無論有多少。不想放權,將一切包攬,自然會出現超越人力極限的情況。
前線的戰事非常吃緊,那些北方人,希琳安托瓦內特帶領的海上艦隊遠比他們最初預計的難以對付。
除了外敵,內部的隱患同樣不少。
阿爾伯特身上捂住眼睛,他太疲憊了,那些本該克制壓抑的東西找到了他的疲憊,企圖將他撐破。
北方那套壓抑的理論不適合南方。這裡的環境太舒適,有太多讓人軟弱的誘惑。
身後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阿爾伯特思緒中止,轉身走向醫生。
「威斯洛特夫人懷孕了。」
阿爾伯特呆滯在原地。
「你說什麼?」
醫生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診斷。
「孕早期,孕婦會有一定程度的情緒波動……具體的情況還要安排進一步……」
他之後好像還說了夏洛特需要儘快去醫院檢查。阿爾伯特記不清楚了,他只模糊地記得自己答應下來,但讓他的意識真正恢復到身體的,是夏洛特的聲音。
「就這麼高興?」
阿爾伯特猛然回神,發現他已經走進對方的臥室,正緊緊握著她的手。
「我……」他一時語塞,半個多小時前,他們還在餐廳里爭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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