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陳松柏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左右求饒,卻沒人理會。
陳勛庭說話間,也從包里抽出來一片三指寬的竹篾子。
陳勝利仔細端詳了一下,回味無窮。
「喲,這不是小時候我把隔壁雞踩死後,哥拿來打我那片嗎?還沒換啊,這能用不?不能用了……」
陳勛庭挑眉:「能不能用你來試試?」
「……哈哈哈!說笑呢哥,您忙您的哈。」
陳勛庭這才將目光挪回來。
他望著地上還在不住哀求,還提了陳文杰的陳松柏,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陳松柏,脫上衣跪好。」
陳松柏從小到大最嚴厲的處罰就是打手板子,跪更是不可能的。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跪。
『撲通』一聲,陳松柏規規矩矩的跪好,哭著:「叔,你,你……嗚嗚嗚,你要是真打,你就輕著點行嗎?」
「多少下?」陳宏偉顫著聲音問。
「一條人命十下,共四十。」
「……成,打吧。」
「叔……你,你輕點求你了,我真的知道怕了,知道錯了。」
陳勛庭只是看著他:「你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說去找陳文杰,也不該去騎自行車。」
「還有嗎?」
「……還,還有啥?」
陳松柏眼淚汪汪抬起頭。
陳勛庭目光更嚴肅了。
「你聽好了,陳松柏,你不該在面對救命恩人時沒有禮貌,不該不尊重煉鋼廠的工人跟司機王師傅。」
「最重要的,你不該輕視人命。」
「你現在這個狀態,別看頂著陳家的名頭在外面囂張,可你如今做所得一切都是漂浮在空中的狀態。」
「陳松柏,如果沒人再來管教你,現在你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裡,那將來呢?」
「現在
偷針,將來殺人,別再不以為意了。」
「……你如果真的知道錯了,就該什麼也不說,悶聲受著。」
言罷,陳勛庭舉起了竹篾子。
竹篾子是陳鐵軍早年想出來一個法子。
輕飄飄的竹篾子雖然看著沒什麼重量,但打下去的時候卻比棍子還要疼。
但竹篾子卻不比木棍會傷了筋骨。
雖然說疼的厲害,但最多也就是皮外傷。
這傷打上去以後,一開始只是疼,但是後面會逐漸腫脹起來,甚至鼓出來一條條的血印子。
打在後背上,皮肉不破,可卻疼的鑽心。
陳松柏不知道怎麼了,聽完陳勛庭的話,竟然真的不再吭聲兒。
他被爺爺拉著手腕不能掙扎,就這麼跪在地上挨了十幾下。
但抽到一半,陳松柏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喊了出來。
「嗚嗚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記住了,我以後會尊重人命的我嗚嗚不會被抽死吧嗚嗚嗚……」
「松柏,忍忍就好了。」陳宏偉不忍心的紅了眼眶。
陳勛庭停了一瞬,皺皺眉,再次揚起了胳膊。
院牆外面,剛放學的陳文杰恰好走到門口。
陳文杰的腿不至於沒辦法走路,提前跟陳勛庭說了讓同學帶他到巷子口,所以自己回的家。
「哭喊啥呢?我……」
我艹!
陳文杰走到了門口,愣住了。
等陳勛庭這邊終於結束了家法,他鬆了松胳膊,將竹篾子收了起來。
同時,陳勛庭也看到了臉色發白的陳文杰。
旁邊,陳松柏已經哭得稀里嘩啦沒了力氣,被陳宏偉心疼的扶到了沙發上。
席巧雲本想去幫忙你拿碘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動一下。
陳宏偉又想指使陳勝利,陳勝利卻乾脆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陳勝利:「文杰,別看了,你先回家去。」
陳文杰臉色依舊發白,看向父親的眼神,忽然有一瞬的害怕。
不對,是恐懼。
陳文杰恐懼的將目光看向自己這個養父。
他就算是再討厭陳松柏,也最多就是乾乾把他褲子拉下來這種事兒。
要說動手,他也就是想想。
就算是想想,也根本不敢往這麼嚴重的方式上面想!
「……爸。」
陳文杰的聲音帶著顫抖。
陳勛庭皺皺眉,「你來的正好,我……」
「爸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陳文杰自覺是個大俊傑,他連忙道了歉,又小碎步跑到了早已經哭的眼眶紅腫的陳松柏面前認了個錯。
「爸。」陳文杰咽了口唾沫:「我不該,不該那麼做,我,我道歉了,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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