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勛庭聞言沉思片刻,「不等明天了,晚上把這邊事情全部處理完就直接出發,要是快的話,十點前就能出發,大家趕在天亮前到滬市,還能先回家裡收拾一下再去廠里,你等會兒提前去加好油準備一下。」
沈立民暗暗吸了口涼氣。
好傢夥,他忽然間明白了從前聽姐姐掛在口中的時間管理大師是什麼意思了。
「知道了,我送您跟其他人到招待所以後就過去加油。」
「嗯。」坐上車,陳勛庭前後看了一眼,淡淡道:「放心,明天上午開完會匯報工作後就給這次出差跟過來的人提前放假,另外也有一筆出差津貼。」
聞言,車裡另外兩個同志鬆口氣的同時,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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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陳勛庭要回來的消息,沈晚月心情竟然出奇的不錯。
從電話亭回去的路上不自覺的腳步都輕盈不少,以至於晚上吃飯的時候把這個消息說出來,差點都忘了還有個提心弔膽的陳文杰。
不過該面對還是要面對,他總不能躲著陳勛庭躲一輩子。
因為猜想陳勛庭明天回來還得先去趟廠里,所以沈晚月臨睡前,聯繫了席巧雲明天跟自己一起去接兩個孩子回家後這才休息。
只是她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蘭富巷子外面,那輛熟系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停在了門口。
韓彩芹就住在門房。
開門後表明了身份,陳勛庭才輕手輕腳的擱在行李進了衛生間洗漱。
沈晚月睡眠質量向來不錯。
但從那天陳文杰出事後,這些日子便一直睡的不算安穩,每天明明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補覺,可夢多易醒,白天裡總顯得有些沒精神。
習慣了這兩天的突然驚醒。
沈晚月意識模糊間,拉著被角準備翻身換個姿勢繼續睡。
只是,她的手剛探到被角上,竟是摸到了一絲涼意。
涼?
下雪了?
不對。
是在夢裡下雪了?
可下一秒,那絲淺淺的涼意便順著她的指尖,一點點蹭上了小臂。
被窩裡暖和和的,沈晚月下意識想要往回縮,卻被一股力量給拽住。
一動不能動。
完了,這是夢魘了。
也不對啊,夢魘了她其他地方怎麼還能動?
試著動了一下手指後,猛地,她從意識朦朧間驚醒過來。
「噓——」
不給沈晚月反應的機會,幾乎是下一秒,陳勛庭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沈晚月,是我,我回來了。」
「小聲些,別吵到孩子們。」
「……」
「唔……」
屋子裡黑漆漆的,沈晚月睜大了眼睛使勁兒看了看,才借著窗簾間朦朧的一絲月光看清楚了陳勛庭。
也不過走了一周的時間,人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
可仔細瞧瞧,似乎眼神里多了點紅血絲,但也看不太清楚,隱隱約約的,像是蒙了層黑色的霧氣。
他身上並沒有奔波的味道,髮絲半干,耳鬢還有水漬。
是角皂味兒。
他洗乾淨了才進屋的。
「噓——」
四目相對,陳勛庭生怕她沒反應過來,再一次示意。
晃了晃神,沈晚月伸手摸上了他的小臂。
陳勛庭明顯一愣,胳膊立刻僵硬起來,可下一秒,臉上的表情便有些鬆動。
「嘶……」
她月牙般的指甲瞧著白白嫩嫩,但明顯也是有攻擊力。
陳勛庭吃痛的悶哼一聲,收回了胳膊。
「掐我做什麼。」男人並不嬌氣,只是不理解的看過去。
沈晚月眼神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這不是怕在做夢嗎,看看疼不疼。」
最關鍵,確實嚇了她一跳好不好。
陳勛庭目光卻忽然更加柔和,「是疼的,不是做夢。」
「哦,那就……唔……」
帶著一點點涼意,男人濕漉漉的吻了上來。
黑暗中,沈晚月下意識伸出手要推開他,可手剛探上去,卻被男人粗糲大手包裹住了。
等等……
剛才只顧著說話,這人咋連衣服都沒穿呢?
肩頸上的肌肉很有手感,走前,她還在上面留了個指甲印子。
呼吸錯亂間,沈晚月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
他衣服倒是穿著的,寬鬆的襯衣松垮在肩膀上,扣子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解開了。
哦不對。
他走的時候沒帶襯衣,應該是剛才進屋後隨手從柜子里拿的。
至於下面……
她眼睫顫動著,引得陳勛庭也睜開了眼睛。
唇齒分離,銀絲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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