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說:「只准追求不准胡攪蠻纏,你可是特別助理,以後公司里的這些事兒,交給你了。」
周三春都愣了,他一直是周漁的保鏢,周漁給他工資不低,但沒明確過職位,他居然是特別助理!這詞一聽就好,還有事兒能管,他連連點頭:「您放心,公司的紀律我一定管好!」
說完,就跑去跟宋雪梅報喜去了。
周漁則起身去了旁邊,股東展天成在那兒自己吃東西呢。他是股東,雖然不參與經營,但開業這麼大的事兒,他得參加,周漁專門請了他來。
本身說看了開業就走,可他後來又改了主意,說要看看前七天,這不一直待到了現在。
大家都跟他不熟悉,說話也很少,他都是自己在一個地方,這會兒周漁過去,他就立刻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周漁。」
「不說叫我周經理嗎?你這幾天學到了什麼?」
展天成都愣了,「你怎麼知道我學?」
周漁說:「你背著個錄音機,誰看不出來。」他有錢,買的是從粵東進口的,不算大,天天背在身後,一看就是錄音呢。
展天成這才說:「我原先覺得開門市部很簡單,就是便宜給大家看電視,態度好點。來了後發現不全是這些,可我也不懂到底是什麼,你說的都是我根本不懂的知識,錄下來有空聽聽。」
"你說,展博是不是也這樣厲害,但我的覺得展博沒你厲害,他是靠著家裡,你靠著自己。"
周漁就說:「我不了解展博,不過他這樣的出身,一定受過最好的教育。你要是想就當個富家翁,這樣就挺好,如果還是心裡不忿,想去香江討公平,就得學習。」
「學什麼?」
展天成別看一開始瞧著不怎樣,但相處起來還不錯,說不管是真不管,從來不打聽,甚至連門市部都不來,一點麻煩都不添,這樣的投資者,後世有,這個年代太少了。
用他的話說:「說話得算數,我只分錢,不給你添麻煩。」
他守規矩,周漁也想幫幫他:「兩種大學,一種是社會大學,去摸索著干,失敗了就吸取教訓,成功了就總結經驗,一點點做起來。一種是真正上大學,讀書考試去學習理論。」
展天成想了想說:「我小學都沒畢業,上大學不行。還是前面那個吧。我不能在一號店工作,你能給我介紹個地學學嗎?」
周漁看著他,這小子最近是老實多了,打扮也趨於正常,看起來舒服多了,周漁想了想說:「這樣,我認識個朋友,開貨車倒賣東西,你有本錢,從小商販做起吧。」
一號店這邊這麼熱鬧,而市中區劉慶芬的家,則被人敲響了大門,弟妹都有點緊張:「不是又來問電視的吧。」
這消息根本瞞不住,他們一回來才知道,早就傳到住處了,大家都等著看大彩電呢。
劉慶芬早就想好了託詞:「我給我同事了,她說一個月給我40塊錢。」
大家一聽都愣了,「這麼大彩電,幹嘛給同事。哎呦大家都想看呢。」
劉慶芬就說:「我想考大學,原先沒錢,這樣不就可以了嗎?我們家要彩電也沒用啊。」
這樣一說,別人也沒話說,只是看電視的希望落了空,就有調皮的半大小子往院子裡扔東西,弟妹想出去質問,都被劉慶芬給攔住了。
這會兒居然又有人來了,劉慶芬準備不吭聲,結果外面卻說:「你好,我是國家日報的記者徐飛,我想採訪一下你。」
居然是報紙的,還是日報的,劉慶芬是日報的投遞員,現在技術發達了,國家日報排版結束後,通過傳真發給各省市日報印刷廠進行印刷,由投遞員統一投遞,這個名字她有印象,她問:「你採訪我幹什麼?」
徐飛在外面說:「我想做一個關於一號店服務的報導,是正面的,想從一等獎入手,想問問你今天的感受。可以聊一聊嗎?」
話落,咯吱一聲,劉慶芬打開了門,「你有工作證嗎?我可是報紙投遞員,我認識的。」
徐飛立刻說:「有,我給你看!」
第二天,周漁帶著梅樹村的人就回了家。歇了一天,就跟著伍月華去火車站接了顧承耕。
這是時隔五個月後,周漁再一次見到顧承耕,上次見他,這位縣長就給周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這次見他又有不同,他的兩鬢居然生了白髮,周漁可記得他才2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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