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忍不住轉過頭悄悄往那份名單看去。

費爾南德公爵笑問：「怎麼？想看看上面有沒有你三個哥哥的名字嗎？」

娜娜連忙收回目光，忙不迭地搖頭。

聽說貴族都不喜歡女人干涉他們在外面的事，她怕惹他生氣。

費爾南德公爵公爵給她遞了支筆：「別怕，你找找看，找到了就圈起來讓林奇牧師提拔神官時先考慮他們，沒找到你可以自己加上去。」他親昵地吻了吻她的耳尖，「會寫字嗎？」

娜娜說：「我會的，我今年已經順利從女子學校畢業了。」

費爾南德公爵讓她來更改林奇遞上來的名單。

娜娜有點不敢下筆。

費爾南德公爵捏玩她纖細的手腕：「你不想你的哥哥們有個好職位？」

娜娜不知道費爾南德公爵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還是很認真地看起了那份名單，並且按照他的意思在圈起自己二哥的名字後又一筆一划地補上大哥和三哥的名字。

相比於林奇俊逸的筆跡，她的字一看就稚氣未脫，明顯還是個天真不知事的少女。

林奇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更緊。

教會人員升遷與增減這種嚴肅的事，費爾南德公爵居然讓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來決定！

娜娜照著指示改完名單，糾結了一會後還是握著筆仰頭問：「我可以劃掉兩個人嗎？」

費爾南德公爵似乎被她的提問取悅了，笑得胸膛微微震顫，寵溺地說道：「當然可以，你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隨便劃。」他把玩著娜娜的腰詢問，「為什麼想劃掉他們？」

娜娜很用力地在其中兩個名字上塗了幾筆，才生氣地說：「他們一直想讓哥哥把我送給他們，不然就不讓哥哥入職教會。」

溫喬當然是不答應的，所以一直沒當上神官。

費爾南德公爵笑了起來，重重地把娜娜改好的名單扔到林奇臉上：「聽到沒有，你列出來的名單里居然有這種敗類。」

「明天出發前，我要看到他們上絞刑架——」

「相信你應該不用我來幫你們解決內部問題。」

第10章

娜娜背脊不自覺地繃緊。

原來他對別人也這麼凶。

娜娜好奇地偷瞄那位看起來清貴非凡的牧師。

只見林奇身體微微發抖，臉上滿是屈辱。

娜娜忍不住想，原來平時高高在上的貴族，在實力更強大的人面前也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還有那兩個總是高高在上地鄙夷平民、屢次讓哥哥無可奈何的神官，也會因為費爾南德公爵的一句話被送上絞刑架。

相比之下，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女孩，無論是身份還是體能對他們來說都那麼地微不足道。

所以，她的屈服也並不可恥……對吧？

人這種生物向來是最懂得自我安慰的，娜娜也一樣，她現在覺得自己不難過了。

費爾南德公爵注意到娜娜從偷看變成光明正大地看，頗覺有趣。他悠然欣賞著林奇的憤怒與窘迫，口中還說道：「在處置蠹蟲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負責。」

林奇強忍住怒意，恭謹詢問：「請問大人還需要下屬做什麼？」

費爾南德公爵鉗住娜娜的腰稍微一帶，輕鬆讓娜娜整個人都面向林奇。

娜娜有些心慌，不安地轉頭看向身後的費爾南德公爵，像是無措的寵物在尋求主人的安撫。

費爾南德公爵似是很滿意她的反應，嘉許般親了親她轉過來的唇，哄道：「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就是讓他給你施個淨化術、幫你徹底清理乾淨而已。要不然你可是會懷孕的，難道你想生下個跟你一樣的小女奴？」

娜娜更慌了：「不能您幫我嗎？」

費爾南德公爵輕笑出聲：「你是讓我為你服務？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出手可沒有林奇牧師那麼溫柔，不會用淨化術那麼溫和的手段。」

娜娜想到自己這一整天的遭遇，打了個寒戰。她忙說：「不、不用了，都聽您的。」

費爾南德公爵滿意地又獎賞她一個吻，才對林奇說：「來吧，以你這位紅袍牧師人人誇讚的水平，應該能清理得很好才對。要是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過段時間說不準就得你來負責墮胎了。」他的語氣滿是憐惜，「那樣可憐的娜娜得多遭罪？想想就很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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