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墨學的最快,季洛還沒有射到一丈的時候,方子墨就已經到三丈了,可也只能到三丈。
「慢慢休養,待身子大好了,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馮雲對坐在旁邊休息的方子墨說道。
「雲妹妹是在安慰我?」方子墨笑著擦去汗濕,明明應是灑脫的,可因為蒼白的面容就是叫人看著心疼。
「什麼安慰啊,我教你們,我還能不清楚日後誰最厲害?」馮雲道。
「那雲妹妹覺得日後誰最厲害?」方子墨問。
額……
馮雲默默的感受了下系統下已經成為第二個的「已完成」,道:「我最厲害!」
隨後起身,招手。
「走了,咱們去用齋飯。」
「好!」
興致勃勃射完箭的季洛回頭就看到馮雲和方子墨站在一起,額角一抖,險些扔了手裡的弓箭。
*
齋堂的飯菜好吃的出乎季洛的意料,沒有宮裡的繁雜和豐盛,可勝在熱乎,味道也難得的挑不出毛病。
「以後我可要常來。」季洛道,「雲兒也常來吧?」
「嗯。」馮雲。
「那以後我,雲兒,五郎弟弟可是會常見面的。」方子墨道。
季洛正點著頭,馮雲忽的看向季洛:「你怎麼喚我『雲兒』,不喊『姐姐』了?」
「這這不是顯得親近嘛。」季洛臉色有些不自在。
不是喊「姐姐」「弟弟」才親近嗎?
馮雲下沉心神看了眼系統。
繼續吃飯。
隨他吧~
反正她吃飽了就去睡覺。
待馮雲一覺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聽冬憐的話說是她先離開後,方子墨還想拉著季洛說會兒話,季洛說他要去給兄長祈福,方子墨只能作罷。
「那位祭酒家的小郎君倒是熱心,往日裡女郎在時,他都沒有這麼熱誠。」冬憐嘟囔。
「他故意的。」馮雲。
「為何?」冬憐不解。
「想看看五郎可否深交。」馮雲。
「五郎為兄長祈福,可見弟恭,祭酒家的小郎君想來是看的順眼的。」冬憐若有所思。
馮雲看冬憐:「你對祭酒家的小郎君很用心啊?」
冬憐理所當然:「為女郎分憂是奴婢應當之事,祭酒家的小郎君品貌非凡,奴婢自當要為女郎留意一二。再說……」
冬憐後面的話沒說,只晃了晃手。
馮雲看到那五隻纖縴手指頭,抬盞喝茶。
五千兩呢~
她這視金錢為糞土的,差點兒忘了。
上回跟家人來這邊,春晴就說已經用五千兩又拿下兩個鋪子,又是酒樓又是客棧,目的就是按照馮雲的意思弄個吃喝玩一條龍。
這回春晴說秋闈將至,酒樓客棧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還向她問詢除了賭盤還有什麼更容易掙錢的法子。
這丫頭簡直是鑽錢眼裡了。
不過她還真有法子。
彩票啊!
把熱門的舉子弄成榜單,榜單上以數字命名,隔個三五天來一次完全靠運氣的抽獎,整個公開透明,數字順序全對的頭名大獎,差一個的次獎,一直安排到五等獎,賭盤是只有有錢人才玩著開心的,這彩票就要一個三教九流全民參與。
自從有了彩票,盼著一夜暴富的比比皆是,哪怕是知道裡面有內幕,買的人也有的是。
大獎不可能,混個小獎呢?
她都買過。
當然事關秋闈決不能用「彩票」,起名這事兒她就不管了。
但說來說去,如果不是方子墨給她的五千兩,她還鋪不起來這個攤子。
她也就別說壞話了吧~
馮雲喝了茶,醒了神,往寶殿祈福。
這回的科考,自家的二哥也在其中。
誠如小白花所言,多拜拜佛,佛祖不會怪罪。
鵝黃色的長裙軟衫,再有嬌俏的髮飾簪纓,身邊只有兩名看似不起眼的護衛還有一名小女侍,只像是尋常人家小女郎的馮雲在人群中祈福上香。
濃濃的檀香香氣瀰漫,四周是來往的虔誠香客,威嚴肅穆的大殿內吟喃自語中不知道多少的悲歡離合陰晴陽缺。
「……保佑我家生個大胖小子。」
「保佑我爹娘身體康健,我願減壽二十年……」
「保佑我林生此次秋闈一雪前恥,榜上有名。」
……
馮雲出了殿門跟隨在方丈身後往後殿過去,眼角瞥到有幾個學子簇擁而來。
有的年過四旬,有的正是壯年,也有的年輕俊朗意氣風發,長袍隨風漣漪起波,恣意橫生。
「你們別不信,我家兄長上回就是來西山寺祈福才沒有白走這一遭,今兒個咱們也來一趟,此次秋闈定然滿載而歸。」神采飛揚的年輕學子振臂低呼。
「你說的頗有道理,但也要胸有溝壑,若是腦中空空,也是水中望月。」沉穩的學子規勸。
「不必這般慎重,咱們也埋頭苦讀了這些年,也該輕鬆一下,若是這會兒還繃著那根弦,怕是考場上會斷。」有和氣者勸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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