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垂眸掩去眼底神色,把畫紙交給馮雲。
「你去給大姐姐,就說是你畫的。」馮清道。
馮雲猶豫:「可若是大姐姐問……」
「隨你意,但不可說那位士子相助之事,不然免不得又被大姐姐調笑,那時,怕是大兄也知道了。」馮清道,遂又道,「罷了,我隨你一同去。」
「好啊。」
……
侍郎府,馮妙瞧著畫上的刀筆刃,驚訝萬分:「這可當真精妙,三妹妹所畫?」
馮雲點頭:「如何?」
「莫不是晏師門下自有玄妙?這才剛拜師幾日啊,三妹妹就能畫出這樣精巧的物件兒,三妹妹,待送過了所送之人,這樣兒便與了姐姐我,可好?」
「刀筆刃,給大姐姐無妨,但樣式,大姐姐還是換個最好。」馮雲道。
「這個大姐姐懂得,唯有獨一無二,才能賣上價嘛。」馮妙愛不釋手,最後竟是什麼也沒問,就答應了下來,說是三天內便可好。
離開的時候馮清似是卸下了什麼,腳步都輕鬆了許多。
馮雲卻很是遺憾。
大姐姐還真是見錢眼開,連八卦的心思都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不八卦也挺好。
八月初十那日,怕少不得熱鬧。
因為八月初十,是馮雲馮清的生辰。
一大早,青竹青蘭小院就收到了李嬤嬤送來的生辰禮,各有六件的首飾佩飾,還有兩身衣裙,原來每年裡也都會收到,但大都是她這邊的佩飾簡單清秀一些,按照李嬤嬤的說法是她喜武,總是飛騰跳躍,服侍佩飾越是簡單越好。馮雲也深以為然。
今年的佩飾首飾就繁瑣些,且有春華秋實之美。
李嬤嬤說,今年裡青竹青蘭兩院子的生辰禮一模一樣。
回想往年裡最後一次的一模一樣,還是在六年前。
「女郎是不知道這幾日夫人可是後悔的緊,總念叨著若是當日裡強著女郎去習畫作詩,恐怕這會兒女郎定然也是能和清兒女郎齊名,這樣夫人也就不會總憂心著女郎來日婚配之緣,好在如今女郎也是拜入晏師門下,有晏師在,女郎日後定然也會眾所周知,說不得作畫一途比清兒女郎還要更勝一籌……」李嬤嬤一如老嬤念叨著。
馮雲認真道:「嬤嬤,我本就喜歡習武,作畫也是靈光乍現,我總以為若非當日母親沒有逼著我去苦習琴棋書畫,我也不會好奇在作畫上,前日裡大師兄來時也說了,我的底子差的很,不然也不會給我畫本冊子先行練著了,這幾日練習的時候才覺得我差的極多。所以嬤嬤可不要說什麼日後比二姐姐還要好,我都不信呢。呵呵,說到底也是晏師收徒的眼光與眾不同,不然以我的作畫之道,旁的大師才不會收我。」
李嬤嬤越聽越心疼。
她雖是奴婢,可鑑賞之能也是有一二的。
晏師收徒眼光再與眾不同,若是才情乏善,晏師又豈會多看一眼。
而叫小女郎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夫人!
「這話也就是老奴私下與女郎說說,世上無不是之父母,父母不論如何初心也是為了兒女著想,或有時不盡人意,有時也難免偏頗,但總歸也是盼著兒女們能好好的。」
馮雲頷首:「我懂的。」
李嬤嬤寬慰著,又說了些旁的,比如又是習武又是作畫的太過辛苦,還是要明朗主次之分,但不管怎麼樣,總歸要好好休養,身子好了,再說其他,別太勞累等等方才離去。
一旁從頭聽到尾的冬憐神色怪異。
馮雲瞥過去:「想什麼呢?」
冬憐腦袋一個勁兒的搖:「奴婢什麼都沒想。」
「說。」馮雲呵呵。
冬憐輕咳:「奴婢以為主子說喜歡習武是真的,可若是說女郎好奇作畫,奴婢就以為女郎在說假話,至於辛苦就更沒有了,女郎今兒還睡了足足五個時辰呢……」
「呔,找打。」
馮雲作勢撲過去。
冬憐連忙逃離,佯裝的驚呼哀求:「女郎,饒命啊……」
……
隔著圍牆,另一邊的熱鬧傳到青蘭小院。
立在屋檐下的馮清睇了眼屋內擺著的那幾樣佩飾,眸光寒涼。
第一百三十四章 殿下送的什麼
半個時辰後,馮妙來了青竹小院。
金絲緞的衣裙瀲灩如花,頭上左右各有步搖點綴,纖纖玉指薄細黛蔻,嬌柔艷光。
「大姐姐美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呢。」馮雲誇讚。
馮妙眉眼彎彎,輕輕的一手指點到馮雲的額頭上:「就你這麼會說話,今兒個的生辰禮必少不了你的。」
隨在後面抱著各種物件兒的侍婢們把賀禮送上來。
馮妙一邊說著各自賀禮的名頭,一邊道:「我是先去了你二姐姐那邊才過來,總歸你最小不是?不過聽聞今年裡你這邊和那邊的生辰禮都是一樣的?」
馮雲點頭:「嗯。」
馮妙眨眼:「難不成是因為你也是晏師弟子的緣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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