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師,可是氣了?」
「……」
馮雲拐過青竹影壁時回頭瞧見女子滿面嬌笑的在晏師跟前,只若是花兒一般。
院外除卻馮清馮雲的青布蓬車子,還有另一架雅致的車子,車夫目光冷峻,看她們的眼神就好像她們是死物。
馮清馮雲上了車,馮清低聲問:「那車夫可是軍中?」
「不知,但也絕非咱們府上的護衛那般。」馮雲道。
馮清點了點頭,忍不住又掀開車簾往後看去。
擰眉深思間甚是凝重。
見狀,馮雲就知道馮清也不認得這位嬌艷漂亮的女子。
可這女子一眼就知絕非尋常。
還這麼漂亮。
……她就覺得眼熟。
**
鎮國公府,青竹小院。
冬憐舉著那枚玉環在日頭下緩緩轉動。
但見清瑩剔透,還有淺淺的瑩光在屋內迴轉而過。
「女郎,這玉環可是貴重呢。」冬憐道。
馮雲也是嘖嘖:「那位長輩還說身邊就只有這個,若是仔細挑一挑,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那位長輩莫不是皇家?」冬憐驚呼。
馮雲一個激靈。
難怪她覺得那女子眼熟。
那女子的神色模樣和三皇子太子他們似有相似。
再見年齡還有那已婚寡居之態,若真是皇家,那應該就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
聽說當時大乾勢弱,若是公主和親就能免得數十萬軍士性命,那位小公主毅然答應和親,結果卻是鎮國公大敗敵軍,也免了小公主和親之舉,只是後來小公主所嫁非人,婚嫁沒多久,夫家就死了,連個一兒半女都沒留下就成了寡婦。
當時她也就是聽八卦似的聽了幾耳朵,沒想到今兒竟是見著了。
那位公主與晏師似有不同尋常啊~
馮雲吃著糕點,笑的眉眼彎彎。
冬憐看到自家女郎的神色,問:「女郎?」
馮雲立刻斂了神色:「什麼?」
冬憐把玉環放到妝奩中,道:「奴婢看女郎日後還是每日都出府一趟的好。」
「哪裡好?」
「女郎只要出府就有收穫。」冬憐舉了舉手中的妝奩。
一時馮雲還真沒法反駁。
今兒收到的玉環,昨兒三皇子帶她去了翡翠閣,她還在翡翠閣里消費了一把,三皇子說什麼也送了她一枚簪子,再往前數,好像還真是每次出府都有所獲。
可她出門就為了這些?
馮雲正色:「冬憐,你家女郎是要躺著的,可不是卷。」
遂,起身伸了個懶腰。
「睡覺去了。」
冬憐懵然的似懂非懂。
女郎說「躺」,她知道,可「卷」是什麼?不躺?可不躺和卷又怎麼會一樣?
……
日落西山。
馮雲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說秋闈已經結束,二兄回了家。還說也好在鎮國公府沒有去接二兄,不然二兄怕是沒臉見人。
一天一夜沒有洗漱,秋闈科考之地也睡不安穩,臨座有的睡覺打呼嚕,有的不小心點了卷子不得不退出考場,還有的脫鞋寫文,那汩汩的臭味簡直難以描述,至於放臭屁那就更不值一提。
說是二兄出了貢院,三郎險些都沒認出來。
「沒別的了?」馮雲問。
冬憐知道女郎問什麼,道:「沒有,說是平安無事。」
「那就好。」
「不止呢,聽說過幾日皇家大宴,說是為賀世子爺回京。」
……
當天晚上,馮雲就知道這消息不是傳言,是真的。
五日後,皇帝以賀鎮國公世子大勝歸京為名,宴請百官及四方使臣。
鎮國公府上下,還有侍郎府上下都可入宴。
以往皇帝宴請,眾官員膝下沒有功名的兒郎還有眾女郎們都是去不了的,這回卻是全家人都能參宴。
「皇恩浩蕩。」叔父道。
叔母激動的面頰泛紅,全身都在抖。
許多年前去過一次皇宮,當時只顧著激動,所行所見一點兒也不記得,這回一定要看的清清楚楚還要細緻打扮,既不能遮了皇家風範也要旁人知道她這個商戶之女的風範。
「明兒個宮裡就會派嬤嬤還有侍從來教規矩,你們好生學著就是。」鎮國公世子道。
「萬勿丟了臉面。」世子夫人看向馮雲。
馮雲摸摸鼻頭,對父親悄悄使了個眼色。
世子微微點頭,對夫人說:「我與二弟還有些事兒。」
「夫君儘管去忙。」世子夫人道。
世子招呼了侍郎離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