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長袍微揚,涼目冷睇:「背後之人總要有所擔當。父皇見了,也會高看你幾分。」
三哥哥不說,平公主心下已猜測了幾分,平公主苦笑:「可父皇還是會下旨要我和親……我不想。」
季昭盯著她,沉聲冷言:「聖命不可違!」
平公主瞳孔震動,是啊,她怎麼就忘了。
父皇坐在那裡,父皇所言就是「聖命」。
若是來日三哥哥坐上那個位置,三哥哥說的也是「聖命」。
平公主跪倒,雙手抵額:「妹妹知道了。」
季昭看著下面乖順如貓兒的平公主,伸手拂過平公主的發:「妹妹,為兄一貫憐惜你,可千萬不要叫為兄失望。」
「是,容兒記下了。」
*******
國子監。
秋闈之試後,國子監也有不少學子前來相投。
有的是此次秋闈未曾入榜的士子,有的則是慕名而來。
入榜四百三十名士子,國子監學子占兩成,更是高居榜眼之位。
一時趨之若鶩,只是國子監內更是熱鬧。
除卻今年秋闈入榜之外,老祭酒大人先說了一件要緊事兒,就是國子監學子可與蠻夷番邦來一場馬球賽。
說是以球會友,意兩邦之好,但在國子監學子中卻是一展全才之機。
蠻夷之眾必然馬上功夫了得,然馬球賽比的可不止是騎術更還有戰術,若國子監學子得勝,蠻夷之邦還有何顏面在我朝大搖大擺!
國子監的小校場內已經有學子在爭球馳騁。
看台處特意搭起的台子一側,五皇子季洛正和馮暮修王文遠等人忙著記錄哪位學子的技術更強,一旁國子監的馬球教習和軍中馬球教習也在商討隊列方針,最後一起皺眉面向五皇子。
「殿下,只憑國子監怕不能及。」
季洛:「為何?」
「國子監馬球最高明之人如方文軒王文至已有進士之名,不得入場。其他不過爾爾。」
「那我也可以上了?」早就盼著能在馬球賽上一展風采的馮暮修興奮道。
「三郎以為有幾人比三郎更強?」教習問。
馮暮修張嘴還沒說話,一旁王文遠道:「那就多了,比如提家二郎,陳小子……」
馮暮修怒目而視,跳起來追著王文遠打。
季洛笑的前仰後合。
台子另一側,三皇子看著那邊的熱鬧,笑著搖頭坐到身後的軟凳上。
「三郎稚氣,何曾想到竟也有手刃歹人之力。」三皇子道。
桌側,同樣郎君打扮的馮雲也有些失神。
那夜裡,她居高臨下,除了射幾箭,幾乎什麼都沒做,三郎卻是奮不顧身的往前沖,雖然等他衝到院內,黑衣人已大都倒在地上,但還是有一名黑衣人佯死,趁亂險些傷了劉婉柔,是馮暮修往那名黑衣人身後刺了一刀,那名黑衣人才未能得逞。
事發所經自當上奏,三皇子也就知道了馮暮修親自動手之事。
別說是旁人就是她,看著這個和往日裡一般無二的三郎都覺得難以想像。
事後,馮暮修吐了一晚,翌日就又恢復如常,按照大兄的話說,三郎還真有點兒天賦在身上。
另一邊披著斗篷在看書的季子墨聽到三皇子這番話,放下書,問道:「三哥,父皇怎麼說?」
季昭看了眼馮云:「還能如何?父皇下令徹查。可那些黑衣人身上既無標識,也無活口,定是死士無疑。」
「這陣子我大乾京都正是防備最為嚴密之時,還有此等死士在京都內活動,可見絕非尋常人,怕是最後也查不出什麼來。」
馮雲道:「父親也這麼說,不過父親還說,人在做,天在看。」
季昭訝然:「世子信佛?」
馮雲正色:「祖父信。」
季昭也正了神色:「此言有理。」
季子墨看看馮雲,又看看季昭,忽的一笑,卻因為身子弱,連著咳了幾聲。
身旁的侍從端上茶水,季子墨喝了幾口,抬眼發現馮雲和季昭正看著他。
「剛才咳嗽什麼?」馮雲。
「怕不是想說笑?」季昭。
季子墨放下杯盞,笑道:「其實我是想說三哥像極了想要上門求娶的郎婿,自己是何想不要緊,要緊的是女郎家裡頭如何想,即便不同自己想的,也定然不說半句不是。」
「四弟,亂說什麼!」
季昭嗔惱,偏眸看向馮雲。
馮雲睜圓著濕漉漉的眼睛,很想揪著季子墨的脖子問一問,他這麼說對他有什麼好處!
人家三皇子看中的是馮清。
和她何干?
季子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又道:「許是我說錯了,抱歉。」明白的欲蓋彌彰。
「聽聞四殿下常在宮中,這是從哪兒聽說的?」馮雲忽問。
季昭眉梢挑起,也看過去。
季子墨面上划過一抹緋紅,手中書悄悄往懷裡伸了伸:「書中常有聞。」
季昭微笑,伸手把季子墨的書抓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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