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休息了一個時辰。
就在此刻,有護衛上樓,低聲:「郎君,樓下有人在盯著咱們。」
馮雲揚唇,總算是來了。
「盯緊了他們。」馮雲道。
「是。」
……
樓下四季客棧的角落,和旁邊眾人幾乎沒有差別的路人一邊吃著果仁一邊跟旁邊的人打岔說著笑話,眼角偷偷的往樓上盯著。
外頭對面街上的小攤子上,瘦小如猴的矮個子吆喝著走過路過的行人來看看他這邊的小玩意兒。
「家裡頭有急事,就是想賣了趕緊的回去。」
矮個子說的誠懇,卻沒幾個人過來看。
「怎麼回事?」有人問,
「兩天前他就是這套說辭,可一點兒都不便宜,買他的幹嘛。」
被人叫破了行藏,矮個子嘿嘿笑著,一點兒也不臉紅,只有眼角有意無意的往那邊客棧的某個角落掠過。
……
「什麼?商人?商隊都拉起來了?」劉大善人面露異色。
難不成還真是某個強龍的子嗣?
「這幾日可聽聞有什麼強買強賣的?」劉大善人問管家。
管家躬身道:「確是沒聽到外來人有這等事。」
劉大善人沉吟道:「若是官家子弟,少不得狐假虎威,咱們宛城又不大,就更是瞧不上了,這家的卻沒這麼幹,也就是說家裡頭即便是有當官的也不敢怎麼樣。」
「如此一來就只有有錢了,小小年紀出門,有馬有護衛,必是錢財不少啊!」
劉大善人的眼珠子再次紅起來。
管家也忍不住喘了口粗氣。
只那幾匹馬就值錢,更不要說還有貨物。
「老爺,動手嗎?」管家問。
劉大善人道:「當然要動手,到口的肥肉怎麼能便宜旁人。」
「還記得這小子在那老不死的攤子跟前說的話嗎?」
「記得。」管家道。
「若非是有幾分桀驁不馴無法無天,又怎麼說得出那番話,所以既然不是世家子弟,那必然就是——」
「匪人!」管家靈光乍現。
「不錯!」
劉大善人拳掌相撞,雙眼越發的亮了,「新來的縣令沒幾天就盯上了老子,老子在這宛城打滾兒掙家業的時候,這縣令還不知道在哪兒和尿泥呢。」
「我劉大善人的名頭是平白來的?找良民百姓的麻煩,放著匪徒不管不顧,這縣令也是當到頭了。」
「找幾個人,坐實了他們匪人的身份,再弄點兒盔甲兵器,來個歹人想要衝城的架勢,如果那位小郎君老老實實,縣令嚴查的時候,我劉大善人施以援手,那貨物錢財怎麼不得給我咬下來一大口?若是不老實,縣令就麻煩了,鷸蚌相爭,我劉大善人也不怕當個漁翁,說不定上奏知府,我劉大善人也能弄個富貴鄉紳的名頭。」
「老爺,高啊!」管家心服口服。
劉大善人洋洋得意。
「可老爺,好像那位郎君待不久,怕是來不及準備。」管家小心提醒。
「那就讓他們待久。」劉大善人臉色大變,跳腳大罵。
……
「不用刻意,該走就走。」馮雲道,「我倒要看看,那位劉大善人能想出什麼法子要咱們停下。」
整齊的車隊緩緩往城門口行走。
馮雲坐在車內,神色淡然的看著手中的《孫子兵法》。
對面方文軒一副聽命的神色,眼角忍不住往貴公子打扮的馮雲身上瞟。
傳聞中這位小女郎只是個愛吃貪睡的憨憨,卻不想初見就讓他險些自戳雙目。
如果說在京都方文軒見到的雲郎君只是一眾小郎君當中最為出色的那個,那現在他看到的雲郎君可就穩重的好像比他都成熟幾歲。可偏偏又是長著這樣一張嬌俏稚嫩的臉蛋兒。
「看什麼呢?」馮雲察覺到方文軒的目光。
方文軒往車窗外看去。
「怎麼還不來,我都想他們了。」
馮雲忍不住放下兵書,問:「祭酒大人可知道方大人的毒舌?」
方文軒咧嘴:「子墨知道。」
馮雲瞥他,目露殺機。
方文軒立刻正色:「絕無半字虛言。」
馮雲冷哼。
還沒等再拿起書,方文軒又往馮雲這邊靠近了些,低聲:「其實我真的很好奇那日雲郎君要我轉給子墨的話是什麼——」
「你不好奇。」馮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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