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軒也站到馮雲身側,輕輕一笑:「那明日,我就把他們的臉面做的好看一些。」
「有勞方大人了。」馮雲。
「舉手之勞。」方文軒,「哎,那是什麼?」
馮雲順著方文軒所指看過去,嘴角一抽,高喝:「擂鼓!」
鼓聲頓響。
馮雲拎起牆邊的長槍。
沖了過去。
……
南夷大營。
隱隱聽到大乾城池方向傳來的鼓聲。
終鼓聲停歇,模糊的似有歡呼傳出。
「砰!」
扎西頓珠將軍猛地把手中的酒罈子扔到地上。
酒水四濺,碎瓷崩裂。
……
「將軍,請將軍恕罪!」
滿身血污,盔甲也幾乎丟了半數的南夷統領狼狽的跪在地上,強忍哽咽,「五百勇士,只回來了三十四人。」
「哭什麼!他們不過是比我們早一步!」扎西頓珠怒斥,「說清楚,怎麼回事!」
「是。」統領抹了淚,道,「原本就要上了城牆,沒想到那個雲將軍就在城牆上,就她一個殺了我們數十人啊!將軍,她根本就不是人!若非是我的親兄弟為我扛下了那一箭,我也沒法子回來見過將軍,可惜我的兄弟啊……」
統領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
「又是她,又是她!」扎西頓珠怒不可遏,「大乾,是有什麼秘藥?能教人一個白天一個晚上都這麼精神的?去,飛鴿傳書去問清楚,那個馮雲到底是什麼人!」
「是!」
*******
天空中的飛鴿在夜色中展翅飛翔。
沒入夜色中渾不見蹤影。
京都,西山寺。
夜半的燈火忽的燃起,而後有車馬從西山寺急促下山,直奔京都。
車上的燈籠隨風而動,車馬前後數騎呼應。
馬蹄聲響陣陣。
忽的,車馬停下。
左右護衛拔刀在手。
鏹鋃聲不絕,已無需言語。
車內,鎮國公捋須,瞥了眼放在車內的銀色長槍,望向京都皇城所在。
「膽子還不小,就是不知道是想殺了老夫,還是不想老夫入宮——」
……
兩個時辰後。
宮門大開。
宮中大監快馬而出。
快馬踩踏在京都的青石板上,臨街沒有睡實的人們都察覺到了緊迫。
不多時,街面上快速的車馬聲滾滾往皇城而去。
京都各部大員,武勛高官幾乎都被驚動,被皇帝連夜召進皇宮,同時入宮的還有太醫院的卞太醫。
卞太醫常年為皇帝陛下診治,卞太醫連夜進宮,莫不是皇帝出了什麼事?
在京都一眾官員心下忐忑惶恐之餘,有耳目精明的從宮內傳出消息,說受傷的是鎮國公。
鎮國公怎麼會在京都之地受傷?
發生了什麼?
是自己人,還是敵國內奸?
前些日子老丞相剛剛故去,如今鎮國公受傷,再有皇帝連夜召集官員入宮。
隱隱的已有官員察覺到大乾京都上空瀰漫上了一層陰雲。
********
「殺啊!」
「殺死那些狗娘養的!」
「……」
城樓上,廝殺不斷。
南夷終於在白日裡衝上了城牆,可迎接他們的卻還是死亡。
一箭斃命,一刀封喉。
亂槍扎死。
亂刀砍死。
沒有一人越過城牆五步。
如果說鎮國公府的精銳守住一面城牆靠的是多年的廝殺征戰,背靠同袍的默契,那馮雲領著榕城的新兵同樣守住另一面城牆靠的就是她的一人勇武。
手中的長槍揮舞如風,砸到剛剛爬上城牆的南夷人身上,連帶南夷人身後的雲梯都被掀翻了過去,雲梯上的一眾南夷人從梯子上摔下去,哀嚎一片。
手中的長箭就像是長著眼睛,無一箭射空,即便身上的盔甲防護的嚴嚴實實,那長箭仍然能射穿,生生的把南夷將軍射下馬去,縱使那名南夷將軍根本就是在百步之外。
跟隨在馮雲身側的尤放腦中霎時空白。
世子大人也能射出這般強弓硬箭,可明明雲將軍在這一箭之前已經射空了三筒箭矢,竟然還有這般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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