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提南興一臉堆笑的迎上去,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對面。
「道長,請道長解惑。」
道長先是對馮雲微笑頷首,隨後看向提南興。
「善士長途而來,可謂辛苦。」
提南興驚喜萬分:「我還什麼都沒說,道長就知道了,厲害!」
道長淺淺彎起嘴角:「善士出身勳爵,卻是自在,此番出行也是心得圓滿。」
提南興面色微紅,又是連連點頭。
太准了。
馮云:「……」
提南興風塵僕僕之色,也不是當地口音,腳上的靴子是軍中貴人所用,又沒有多少磨損,再看細皮嫩肉,滿面紅光,換做她,也能說得出來。
「善士一生平順,只是有些事情也並非順遂心意,退一步海闊天空,那時善士自由自在,吃喝玩樂隨心所欲。」
「自然,善士心念之為國征戰,也有可實現之機,最遲不過三年。」
如果說上一句提南興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後面那一句立時叫提南興再次興奮起來。
三年,他等得起!
「多謝道長!」提南興奉上卜金。
只多不少。
道長微笑捋須,黃橙橙的金子在桌上,似乎全不放在眼中的超脫自在。
馮雲彎唇,緩緩坐到道長身前。
「上次與道長匆匆一面,道長說若有我的生辰八字便能說的更仔細些,這次道長可是看的清楚了?」
道長捋須的動作微微一頓。
想起來了……
馮雲更是笑的嫣然。
這位不正就是京都內碰見的那位?
好巧啊!
提南興看看馮雲,又看看道長:「道長見過……」
「不曾。」道長道,「本道從未出過小廟,又何曾見過這位女善士,不過女善士來意,本道已知曉。」
馮雲微笑。
道長道:「女善士性情直率,卻有懶怠之心,然天命所至,終也難順心境,不過女善士本就不是隨波逐流之輩,此上山來,女善士為自己也是為家人,而能相助之人就在眼前。」
一旁提南興下意識的指向自己。
我嗎?
道長嘴角抖了下:「善士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是不要妄費福澤的好。」
提南興尷尬,退後一步。
道長看向馮雲。
馮雲起身,對道長盈盈一禮。
「請道長慈悲。」
道長點頭,拂袖起身,打開殿後的一扇門,門開,是另一處院子。
道長走在前面,馮雲跟隨在後,提南興想了想也跟上去。
殿內的桌上,已然空無一物。
……
小廟後院,隔著青松蒼柏,胡神醫坐在屋檐下,四周淡淡藥香瀰漫,馮暮雨正在場中練功。
說是練功,又好似不像,看似大開大合,卻比推手還要慢上數倍。
提南興先是一怔,而後臉色也肅然起來。
「見過胡爺爺。」馮雲行禮。
提南興也在旁跟隨行禮。
「這位是……」胡神醫。
「見過前輩。」提南興再一禮。
胡神醫捋須頷首,馮雲道:「這是父親同僚晚輩。」
胡神醫又看了幾眼,微微皺眉:「這身子骨不行啊,還是要戒酒戒色。」
提南興臉色發青,忙不迭的低頭:「是,晚輩記下了。」
原本見到提南興,臉色微有涼意的馮暮雨抿了唇,全身再次沉浸入功法之中。
道人坐到旁邊,拿起胡神醫身前的茶一口喝下。
「好茶。」道人。
胡神醫瞥他:「怎麼一起進來?騙到這丫頭身上了?」
「什麼是騙!」道人惱火,「就是換做她家裡的老頭子過來,我還是這套說辭。當然,或許話術上會有所不同,但意思一樣。」
道人看了眼馮雲,又看向馮暮雨,「人啊,不能和命爭。」
「哼!」胡神醫袖子一甩,「老夫就是要從閻王那裡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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