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還是忍不住喝了口茶。
……說好的不自殘的。
茶盞輕輕落在桌上,馮雲看向他們三個,彎唇一笑:「哪裡有好玩兒的?」
誒?
三小隻目瞪口呆。
剛才他們聽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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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只有最大的隱秘,尋常的小事兒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從街這頭傳到街那頭,第二天就能變個故事。
馮雲在風雲台和幾位小郎君一擲千金。
牌九,猜骰子,六博,紙牌,麻將。
玩兒了個遍。
小郎君們玩一玩無妨,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這位雖然也是雲郎君,可骨子裡就是小女郎啊!
鎮國公府也不管的?
就在雲郎君玩兒了一個時辰之後,風雲台又來了一位,大冬日裡的搖著摺扇,自詡風流卻又是真的面如冠玉。
「這場子怎麼少得了我玉面飛狐啊!」
「雲郎君,你這不行,看我的。」
「……」
當夜色籠罩。
宮城中也聽說了。
「咳咳。」
皇帝咳著放下茶盞,不相信的看向大伴伴,「當真?」
高德無奈點頭,又看向一旁同樣震驚之色的胡神醫。
皇帝也看過去。
胡神醫被看的手一抖,鬍子都差點兒掉幾根。
「陛下,這和我無關,我可沒叫她去。」
「必是神醫說了什麼。」皇帝道。
胡神醫怔了怔神:「我只是說那老傢伙時日無多。」
皇帝神色一黯,又忍不住拍了桌案:「小小年紀,心思也太重了些。」
胡神醫沒說話,在一旁撇了下嘴。
高德看的清楚,笑道:「神醫在說陛下想的多了。」
皇帝嗔怒瞪過去。
胡神醫躬身行禮:「時候不早,臣也該告退了。」
皇帝點頭。
胡神醫退離。
出了大殿,胡神醫想到今兒個太醫院那丫頭得知他祖父時日無多時悲切的好像那老頭子眼下已經快沒了的神情,做夢也想不到這丫頭轉頭去玩了,還玩兒的挺花。
嗯,他還得慶幸這丫頭沒往青樓去。
怎麼想的?
什麼算計?
不管了,這些和他老頭子無關。
至於那老頭子……不是他要說的,是被逼的,嗯,被你自家人逼的。
胡神醫走的輕鬆自在,殿內,皇帝看著關合的殿門出神,一旁的高德好似隱形人,直到皇帝開口:「傳旨——」
……
夜色籠罩。
馮雲才回到府內。
府內沒人傳喚她,家裡人就好像不知道她去幹什麼。
馮暮修陪她一起玩兒。
後來大兄的至交好友也來了,半點兒沒提軍務,全是教她怎麼玩兒。
不愧是玉面飛狐。
馮雲也輕輕鬆鬆,只是正要洗漱時,宮裡連夜來了旨意。
皇帝口諭。
雲郎君在家裡好好待著。
「待多久?」馮雲問。
「陛下自有聖裁。」高德道,「別說您是女郎,就是郎君,這個時候也不好玩兒這麼大呢啊~不過也可見陛下對雲郎君的寵愛。」
高德笑眯眯的走了。
馮雲轉而向馮暮雨求救:「大兄,怎麼辦?」
馮暮雨神色淡淡:「聽話。」
「可——」
「啪!」馮暮雨一巴掌拍到桌上,怒道,「你昨兒受了傷,今兒就要毀了自己的名聲,你想做什麼?你大兄還在呢!委實不行,你父親還在,祖父還在!」
馮雲倏地紅了眼,眼淚啪啪的流下來。
馮暮雨見狀嚇了一跳,昨兒晚上這丫頭是裝的,這回是真哭。
「這是怎麼了?別哭了。」
「是我剛才語氣重了?下回不說了,還不成?」
「……」
馮暮雨急著抹馮雲臉上的淚,卻發現怎麼也抹不淨。
馮雲卻是再也忍不住撲到馮暮雨的懷裡:「祖父,祖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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