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人並不在其中。
季昭居高臨下,冷笑:「真是本殿的好妹妹,私結大臣,縱容下屬殺人勒索,偏院內還挖出了十多致死的侍婢宮隨的屍首,好大的膽子!」
平公主不敢辯駁,哭道:「京都百官,有幾個沒有這般做的,只是查到了我身上。」
季昭看著平公主眼底藏著的不忿:「是不是還要說大理寺卿公報私仇?」
「兄長。」平公主抬頭,淚光盈盈。
季昭搖頭,抬起平公主的下巴:「你是本殿的妹妹,你的性子,本殿焉能不知?幼時受惡僕欺凌,後公主之尊,又怎麼不日夜惦念?只是那些惡僕是父皇的,你不敢動,只能動你身邊的,你是公主,說他們錯,他們就是錯。」
「如你所說,不過奴僕,京都百官有幾個不是這樣的?可他們是官,你是什麼?他們能為大乾做事,你呢?」
平公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季昭神色不變,只伸手拂過她鬢角的碎發,道:「為兄看重你,這些年你幫了為兄不少,為兄都記在心裡。」
「乖乖聽話,待在這裡。」
最後一句話溫和輕軟,在這冷寒的屋內似是帶來了絲絲暖意,但平公主只覺得身上冰涼一片。
兄長是要棄了她嗎?
……
季昭從宮中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上了車的季昭臉色陰沉。
父皇貶斥容兒,他早有所覺,蠻族小可汗失蹤,蠻族使臣並未聲張,在回返蠻族之前,蠻族使臣求見父皇,說了什麼,連高德大監也不知道。
去往行宮獵苑前,朝上遞了彈劾容兒的摺子,他能壓下,但沒有壓。
好在他沒動,他以為數年來的手段可隱蔽一二,不想竟都在父皇眼中。
忍辱負重,堪當大任?
若是可能,他又怎麼肯把麾下羽翼雙手奉上?更是為了癔病之女,不得不拜上鎮國公府的大門?
只是連他也沒想到大理寺查的如此清晰,父皇不得不把容兒趕到了宮中青廟。
容兒一走,他在宮中失一臂膀。
他失利,得利的會是誰?
三皇子季昭隱隱不安。
……
「臣妾不安。」
雖只是淺淺施著薄粉但仍嬌艷的貴妃嬌聲繞樑。
皇帝揉著額頭,沉聲:「你要怎麼才安?現在就給他太子之位?」
貴妃聽出來皇帝話中的怒意,到嘴的話一轉:「陛下是聖君,陛下想給的才是那些孩子們該拿的,若是陛下不給,他們自然也不該拿,臣妾又哪裡說得上一二?若是真說了,豈不是成了妖妃?」
見皇帝臉上的神色緩了些,貴妃又對皇帝嬌媚一笑:「陛下,太子無德,姐姐已經自辭後位,為何陛下還不允啊?」
皇帝搖頭失笑:「你難當皇后之位。」
「陛下,臣妾又沒說想要當皇后?」貴妃嗔道。
「朕記下了。」皇帝半真半假。
貴妃羞惱著拉扯著皇帝:「陛下,慣會欺負臣妾~」
皇帝笑著拉下貴妃的手,接過一旁高德大監奉上的茶盞。
貴妃雖不滿高德大監仍在此,但也沒說什麼,神醫時不時的就來給陛下看診,雖是口風未露分毫,也難免心有忐忑。
皇帝在,她們才會在。
何況眼下這時節,陛下萬不可出事。
待皇帝飲下茶盞,貴妃方道:「臣妾是說昭兒,早先雖是犯了錯,可陛下罰也罰了,罵也罵了,以後老實些也就是了,為何執意求娶那位癔病女兒?連鎮國公都說不堪為皇子妃,他又是為哪般?陛下的旨意說是鎮國公府女兒,那位雲郎君也是鎮國公府女兒,模樣又是一般無二,豈不是顏面上都過得去?」
皇帝沉吟:「愛妃說的有理,沒和昭兒說一說?」
貴妃惱火:「昭兒只說兩情相悅,臣妾沒法子,只能求陛下,陛下聖旨一下,他必然不敢造次。」
皇帝心生興致:「愛妃更喜歡那位雲郎君?」
貴妃:「早先時候臣妾就跟陛下提過。」
「當時愛妃好像更偏五郎。」皇帝回憶道。
貴妃眸光微動:「五郎還小,也只能先委屈他了。」
皇帝頷首,似是意動:「朕會斟酌。」
「多謝陛下。」貴妃欣喜。
……
鎮國公府,正在練槍的馮雲忽然覺得後脖頸發涼。
有人算計她?
「嗯?」
看她練槍的鎮國公鼻中出聲。
馮雲肅然回道:「祖父,我覺得有人要讓我背鍋。」
鎮國公嗤聲:「怕是累了,想歇著。」
「祖父怎麼知道孫兒累了!」馮雲驚喜。
鎮國公:「……」
懶蛋!
第三百一十三章 都看熱鬧
臘月二十二。
宮中來了旨意,封馮云為上騎都尉,正四品,仍領御林軍衛。
而既領官職,也自然解了她憋在府里的禁令。
但馮雲還是只能憋在府里。
因為隨同高德大監一起來的還有兩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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