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是他的。
馮雲先吃薯干,再吃蜜餞,最後吃飴糖。
滿口都是甜。
「怎麼樣?」季子墨問。
「好吃。」馮雲道,「沒毛病。」
「都拿著。」季子墨。
「好。」馮雲也不客氣。
「那邊。」季子墨又指了指。
另一邊有幾個乾乾淨淨的小袋子。
馮雲一股腦的裝進去,各自也留下了些,再次站到季子墨身後。
「什麼時候好?」
季子墨看著牆邊的漏刻,道:「還有半刻鐘。」
馮雲看到季子墨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問:「喝水嗎?」
「喝。」季子墨。
「我去拿。」
馮雲倒了一杯水給他。
季子墨接過來,眼睛盯著架子上的烤肉乾,正喝著水,馮雲道:「什麼時候開始心悅我的?」
「咳咳,咳咳咳。」季子墨猛地咳起來,前面火爐里的火因為他的咳嗽火氣跳動,季子墨忙放下杯子,把烤肉取出。
外面宮監聽到季子墨咳嗽,連忙進來:「殿下。」
「出去,我沒事。」季子墨道。
「是。」
宮監退了出去。
季子墨看向馮雲。
馮雲面色不變,面頰上略有紅暈,不知道是女子羞澀還是因為火爐烘烤,可此刻季子墨深知道他的臉比剛才還要燙。
她怎麼能問的這麼輕鬆?
可好像也該如此。
她原本就不同尋常女郎。
季子墨眸中的晃動散去,也變得清潤明亮起來:「我也說不清,是從你為我喚來外祖父時?還是從你教我箭術時?又或者是你在我眼前如翩然之鳥輕盈而上,與國公推手交錯時遊刃有餘?我也分不清,也許在初次見你時,你在馬上如燦爛春光一般,就已讓我難以忘卻。」
「或許初見當有傾心,但若說心悅鍾情,那就是你不同旁人,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馮雲只覺心跳如雷。
原本詩詞是抄來的,當時背誦是學校任務,後來記憶猶新是覺得好,但現在好像才知道好在哪裡。
當眼前這個昳麗俊秀的少年郎對她雙目盈盈的說出這番話時,怎麼就不叫人心動難抑。恍惚的他說的就在眼前幻化成像。
元夕夜中,一片燈火繁華,豪華車馬滿路芳香,鳳簫迴蕩,明月西斜,歡聲笑語中,嬌俏的小女郎靚麗清甜,笑語盈盈,暗香飄動間驚鴻一瞥,再看去時,她卻在燈火處燦爛如花。
她就是小女郎,他在看著她。
換成她看著他也成。
總之,很美。
馮雲輕咳了聲,壓下面上紅暈。
面前季子墨臉上的暈色更重。
馮雲忽的笑了。
她一個大女人,還能被一個小少年說害羞了不成?
「嗯,不錯,背誦的很好。」馮雲道。
季子墨無聲的笑,正待再說什麼,只聽馮雲問道:「我祖父父親都在幫你?」
輕輕一句話,如石破天驚。
季子墨臉上的暈色散開。
馮雲也似笑非笑。
季子墨點頭。
馮雲瞭然,又問:「所以你心悅我,是因為我祖父父親,還是因為我自己?」
馮雲還以為季子墨多少心虛,卻不想他直直的看著她,眼中沒有半分躲避。
「我和父皇不同。」他說。
馮雲不解。
季子墨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並不知情。
季子墨道:「外祖曾說過我母親和父皇是如何相識,我母親又是如何入宮的。」
誒?
馮雲聽出了某長篇小說的味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好狠
「父皇年少時和其他兄弟一樣都在軍中歷練,或許正當時,父皇和令尊大人相交莫逆,彼此在戰場上也是生死與共,父皇回京後,在一次花會中見到了母親,自此一見鍾情,母親也心悅父皇,曾一度外祖以為父皇和母親會結成夫婦。」
「父皇能幹,被先祖父欣賞封為太子,當時先祖父知道父皇心悅母親,只是先祖父屬意太子妃為結拜兄弟之女,先祖父問父皇,父皇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彼時外祖就在偏殿,聽的清清楚楚。」
「好男兒志在四方不拘小情小愛,外祖並未強求,後來父皇因為太子妃,收服那位兄弟的遺澤,又因為令尊之故,太子之位穩如泰山,當時望東伯的父親和那位兄弟也是生死之交,再後來父皇登位,又來求娶母親。」
「外祖問父親,是因為外祖的祭酒之位還是因為母親,父皇說身為天子,可有私情然更重要的是江山社稷。最終母親還是成了父皇的妃子,父皇對母親也頗多寵愛。外祖說,母親曾言父皇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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