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文遠這本事若是在她那個時代不混個演技派都說不過去。
王文遠咧嘴,很高興,隨後又對沖馮雲擠了擠眼:「大兄,上車吧。」
馮雲循王文遠視線看去,風雪已停的街面上,不遠處一輛車馬靜靜的停靠。
……
車簾掀開。
馮雲上了車,看到車內坐著的一人,馮雲並不意外,馮雲拱手:「見過大理寺卿大人。」
車內之人正是大理寺卿劉大人,王文至的岳丈,劉婉柔姐姐的父親。
若非有大理寺最大的上官允諾,王文遠又怎麼可能進得了牢房,還把她替換出來?
「大人不必客套。」劉大人道,「早先小女也蒙馮大人數次相救,劉某一直未能道謝,今日皇命在上,道謝之事也只能拖後些時日。」
皇命?
馮雲正經肅然了神色:「請大人明言。」
「獵苑行宮之事後,陛下口諭若來日宮中不得有人進出,必是出了事,若彼時馮大人也被關押獄中,那必然就是大事。」
聽著劉大人的話,馮雲眼珠子微凝。
陛下早就感覺到會有這麼一天?
劉大人仿佛沒有看到馮雲的震驚,抬手向皇城方向遙遙一稽:「蒙陛下信重,危急之時以臣重任,臣不敢有誤,王賢侄進去沒多久,馮大人就出來了,可見馮大人也是想要救護陛下,維我大乾乾坤之序。」
「是。」馮雲頷首。
還有什麼安排,趕緊說。
劉大人看出了馮雲的神色,輕咳:「陛下沒說。」
誒?
「陛下說聽馮大人安排就是。」劉大人道。
馮雲瞪著眼前這位比自己老父親小不了幾歲的劉大人,差點兒指著他的鬍子問,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陛下下這口諭的時候就不問問,她馮云何德何能?
她還只是個孩子!
馮雲吐了口氣,正色:「我要入宮。」
劉大人道:「朝中禁止私藏軍甲,唯有武將官邸中方有一二……」
「不用披甲。」馮雲道。
劉大人驚愕。
那要如何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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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
「如今最熟悉宮內防衛的只有雲兒,可雲兒還在牢里。」馮志呈道。
「不。」馮志昇沉聲,「也是我太過焦急而失了分寸,若陛下還是我記得的陛下,現在雲兒應該已經放出來了。」
一直在側焦心的馮暮雨聽弦知意:「雲兒要入宮?我去大理寺監。」
馮暮雨轉身就走。
這時,管事急匆匆趕來:「公爺,望東伯大人求見。」
管事看向眾人,低聲:「說是有陛下口諭。」
陛下口諭?
眾人面面相覷。
唯有鎮國公神色淡然。
……
不多時,鎮國公世子,馮暮雨父子和便衣而來的望東伯一起離開。
院中世子夫人和侍郎夫人四手交握。
憂心忐忑張皇甚至無措。
男兒議事,身為女眷不得旁聽,但原太子身死,皇后自縊就已經震驚天下,更不要說雲兒又被抓,而後家裡人又都是徹夜未眠,即便是再遲鈍也知道出了大事。
只有看到坐在正堂上的鎮國公,她們才稍稍的安下心。
有父親在,她們不必怕。
就在這時,鎮國公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像是要回去休息。
世子夫人和侍郎夫人不約得更放心了些。
父親都能睡下,應該無礙了。
悉不知扭身的鎮國公臉上已是冷意寒涼。
當初太子得勢時,望東伯就沒敢動手,現在原太子身死,望東伯更沒資格,所以口諭是真的,但口諭,也是最當不得真的東西。
皇帝說他沒說過,誰敢說皇帝說過了?
所以,這棋盤就看最後鹿死誰手了。
「告訴風行,準備了。」鎮國公道。
「是。」
……
大年初一,夜半三更。
以往這個時候,京都內還是熱鬧非常,煙火漫天,可今年的京都格外清靜。
偶有爆竹聲起,也都趕緊的消停下來,緊跟著就是家中長輩呵斥教訓之聲。
皇城內的消息多少都傳到了百姓家中。
雖然是年節,可皇帝死了兒子和皇后,百姓們焉能無知無覺的快樂開心?
上街行走的官員都少了,更還有的偷摸的鑽入自家衙門的後門,也不知道是在幹活還是在隱藏什麼馬腳。
街上偶爾能看到幾個混混兒,還沒怎麼幹出幾件無本的買賣就有巡防的兵士過來,少不得一頓胖揍。
於是上下忐忑,百姓們卻是安全很多。
馮雲從屋頂上越過時就看到了好幾戶人家偷摸的玩耍熱鬧。
當隔著兩條街就要到皇城時,馮雲被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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