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郎君說的是。」那人更恭維。
馮暮修鼻孔更揚:「你身邊就這些人?」
那人連聲道:「是是,郎君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嘁,換做以往,你這些人真是本郎君連看都看不上,不過今兒也是趕上了時候,叫你們的人守住各處巷子,但有是帶著孩子離開的都暫且不能離開,說就是京兆府衙門辦案。」
「是是,但聽郎君吩咐。」那人道,「在下司馬卓青,家中排行二,小郎君可喚我二青。」
「二青?司馬家?」馮暮修和王文遠對過眼神。
大姐姐夫家的競爭對手,不是去找高家的門路了?
好在那位司馬二青有點兒臉皮,沒有自稱「小弟」。
雖人潮擁擠,隔著眾人馮雲還是聽到了那邊的對話。
「沒有惡意。」馮雲道。
在馮暮修王文遠和那什麼司馬卓青說話的時候,馮雲看到司馬卓青也留意到了她這邊,馮雲的系統並未有變化。
「或許是衝著我來的。」季子墨輕聲。
馮雲微微點頭。
而後司馬卓青立刻吩咐了身邊左右的人散去,按照馮暮修所說護守向各個巷子,司馬卓青本人就跟在馮暮修王文遠旁邊,並沒有往馮雲這邊瞥。
這時候王文至來了,隨同在王文至身後的還有的京兆府的衙役差兵。
王文至看到馮雲先是一愣,在看到馮雲身後的季子墨後,王文至的臉都繃了起來。
馮雲好似沒看到,問:「可有眉目?」
王文至吐了口氣,道:「說這次和他們無關。」
也就是說之前有丟孩子的事情可能和他們有關了。
不過前面的帳先不說,先說眼下的。
「這條巷子並不起眼,尋常大戶人家鮮少往這邊來,可見也是熟悉京都百姓玩耍之地,我正巧在這邊遊玩,事發突然,要緊的巷子口也有人守著,他們應該還沒有什麼機會轉移。」王文至道。
馮雲知道王文至的意思,他們拐走的孩子應該還在附近。
事實上不止如此,馮雲安排在附近的暗樁明哨也有人看到了拐子拐走了某孩童,只是當時他們要護衛太子沒有多手,現在太子問詢,他們理當應命,而剛才這會兒工夫馮雲已經確定了他們曾親眼見到的拐孩子的傢伙就在他們身後的這家客棧。
馮雲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客棧。
王文至目光一凝。
顯然王文至也意識到了既然太子在這邊,暗處里定然也有耳目。
「官爺,怎麼了這是?」客棧的老闆正巧了出來問詢。
王文至看著他,客棧老闆年歲四十左右,一副憨厚的模樣。
「有幾家孩童丟了,想來歹人還沒有逃離,本官想要把那幾位家人安置在你這裡,待尋得拐子,就叫他們離去,你也當是做了好事。」王文至道。
「我說怎麼剛才有人喊『囡囡』呢,敢情是孩子丟了,這該殺的拐子。」客棧老闆憤然,「沒問題,官爺就喚他們過來歇歇,大冬日裡的說是過節,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
不多時,有官差領著丟了孩子的幾戶人家到了這家客棧,而街面上也開始嘈雜亂起來。
聽說有人家丟了孩子,沒丟孩子的嚇得拉著自家的孩子回去,可經過路口就被人攔下。
來時沒問題,走,回不去了。
「憑什麼不讓我們回去。」
「你們莫不是和拐子是一夥的?」
「……」
有人高呼,可當看到燈籠下王文至的面孔時,嘈雜的人聲不其然的降下來。
去歲新科遊街,王文至就在其中。
「還請諸位見諒,今日本是元夕節,誰也不想發生如此不幸之事,好在京都已然關閉四城門,歹人絕無出城之機,本官也已經有所勘察,若有諸位相助,歹人必可繩之於法。」
王文至曾親自審理過案件,還是比較讓百姓們信服,何況以往元夕夜也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可沒有這麼快就有官員抵達並言辭鑿鑿。
即便還有心有不屑之人,但在看到一旁鎮國公府的護衛之後也都不吭聲了。
鎮國公的人也在。
王文至也不是不讓他們離開,而是登記下各自離開之人的父母孩童姓名住址,以便日後核對,只是登記的人太多,客棧的帳房小二等也不得不幫忙,甚是客棧里的住客,能幫一手也幫一手。
這邊登記著,那邊馮暮修和王文遠在客棧里轉悠。
紈絝子弟什麼樣兒,他們見過。
「幹什麼呢?例行公務,檢查。」
「哎呀,這是你家的孩兒?困了?那也得去登記。」
「哎,這衣裳怎麼不般配呢。」
「別跑!」
「……」
前幾句話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後面突然間凶相畢露。
不多時就有人抱著孩子從屋頂上翻身逃離。
眾人驚呼。
「別讓他們跑了!」
馮暮修王文遠的呼聲還在,屋頂上的人已經掉下來,像是被什麼擊中。
有身手敏捷者跳躍過去,人被抓。
再看那人抱著的孩子正是丟失的孩童當中的一個。
嚯,這麼快就抓住了!
眾人高呼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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