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公,就是香草偷取的,奴親眼看到她偷摸的藏什麼,今兒個趁她不在就去查了她的床,果然發現了貴妃娘娘丟失的珠玉佩飾。」
「沒有,不是,不是奴婢。」香草哭的不能自抑。
馮雲托腮看著神色湛湛的彩蘭,道:「珠玉佩飾在她的床上也不能確定就是她偷的,說不定是貴妃娘娘賞賜。」
「貴妃娘娘沒有賞賜。」彩蘭道。
王宮監也點頭,剛才他說了貴妃那邊不是賞賜是丟失。
「你們是問過了貴妃才知道不是賞賜,但當時沒人問貴妃,你怎麼就知道不是賞賜?」馮雲問彩蘭。
彩蘭道:「香草慣來是笨口舌,貴妃娘娘最不喜如她這般,怎麼可能會賞賜。」
馮雲恍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貴妃當是更喜歡你了?」
彩蘭微微揚眉。
馮雲彎唇:「那你比香草更有機會接觸貴妃娘娘的珠玉佩飾哦。」
彩蘭臉色微變。
馮雲卻沒再問彩蘭,而是問香玉玉藻,「你們兩個也在貴妃宮裡伺候?」
「不,不是。」香玉玉藻連連搖頭。
「彩蘭得貴妃賞識,平日裡你們與彩蘭更親近些,是不是?」馮雲問。
香玉玉藻神色慌張,不由看向彩蘭。
彩蘭緊繃著面龐:「大人,奴婢身份卑賤,在宮裡只有互相扶持暖著方苟且偷生,奴婢四人同屋而住,便是親姐妹也不過如此,往日裡奴待香草也自問不差,只是關係貴妃娘娘的心愛之物,奴不得已只能取大義,還請大人明鑑。」
彩蘭叩首在地,字字泣血。
香玉玉藻也垂下了頭。
馮雲嘖聲:「倒是顯得本官苛責了,不過適才也是提醒了本官,你們既親如姐妹,那宮外的親眷境況,你們彼此也大都知曉一二。」
「如此就說給本官聽聽,這陣子,誰家裡發財了亦或者需要銀錢周轉?」
隨著馮雲話音徐徐,香玉玉藻彩蘭三人臉色煞白,連同那位王宮監。
第三百六十三章 剛說完就後悔了
「怎麼了?熱了?」
馮雲好似沒看到,抬頭看天,頭頂上天色陰沉,已不見了日頭。
雖已過了年,寒冬已過,可沒了日頭,也可堪陰寒。
「大人是說香草是因為家裡頭沒了錢財,所以才鋌而走險?」王宮監試探問。
原本就倒在地上的香草臉色一白,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馮雲瞥了眼香草,看過另外似乎有些緩了神的三個,道:「原本就不被主子喜歡,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敢偷取主子的物件兒,若非是逼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只是同一個屋子的,也不是親眼所見,只憑著看到在某一處,就說是偷取,也未免武斷抑或有嫁禍之嫌,所以既然要查就都查,也免得回頭即便查出了真正偷取之人,也說不得無辜之人會被防備著,畢竟瓜田李下啊~」
馮雲輕聲一嘆。
王宮監連忙道:「大人說的是,是小的失慮,該查,必須要嚴查。」
馮雲道:「宮裡人行事總慢一些,本官會叫御林軍衛相助。」
「是。」
跟著馮雲前來的張鳴應聲,拿起慎刑司里準備好的筆墨開始問四人:「你們家中親眷有誰,都住在哪裡?」
香玉玉藻看向彩蘭,彩蘭先站出來:「我先來。」
在彩蘭道出家中境況時,不遠處瞧著這邊的王宮監道:「先道出家境,應是心懷坦蕩。」
馮雲看著彩蘭,道:「若是她不說,宮裡就沒有記錄?」
「額,畢竟只是尋常侍婢,大抵要查一查。」王宮監訕道。
馮雲擰眉:「既調撥到了貴妃下侍奉,哪裡能這般潦草!本官自會稟告陛下。」
瞬間,王宮監腦門上開始流汗。
只是下一刻,王宮監腦門上的汗更多。
馮雲道:「貴妃宮中,能接觸到珠玉佩飾的宮婢還有哪些?」
幹嘛?這位要幹嘛??
王宮監瞅著馮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馮雲也終於看向王宮監,一本正經:「這可不是小事。」
啥?
王宮監雙手攥成兩團拳,顫顫的問:「大人的意思是……」
馮雲更嚴肅:「你想啊,敢把手伸到貴妃的宮裡,那膽子得有多大?本官就不信只是一個人,說不定是很多人……」
王宮監心頭寒涼一片,嘴角都發青:「這這太大了——」
莫須有這事兒,在宮裡,王宮監也是見識過的,若真的如這位大人說的折騰一番,宮裡就不知道又要清掃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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