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筆划過的是明正典刑,藍筆是貶遷。」季子墨道,「前幾次父皇已經處理了一些。」
「那這次就從工部,兵部著手?」馮雲問。
季子墨點頭,先前的柔和溫煦眨眼間消失不見,雖仍是散亂著頭髮的模樣,可眼中精光頓射,和剛才判若兩人。
……
宮外,天蒙蒙亮,就有京兆府的官差上門請人。
京兆府七品推官,新科榜眼昨夜門前遇害,聽聞早些時候曾與你家有過摩擦爭執。哦,不是為拿人,只問當時人在哪裡,做什麼,還請衙門供詞畫押。
更還有早先已經問訊過的京兆府內外地痞之類再次嚴逼,嚴查孩童被拐及宮中貴人物品失竊之案。
宮中御林軍衛的庫房也被徹查三個月以來的物品出入單庫。
一開始只有京兆府,大理寺。
待早朝過後,刑部,都察院都忙起來。
朝會上,太子言:「太子門生,大婚之前,家門遇害,而早先他所查之案與宮中,與元夕夜案息息相關,歹人何意?諸位都是朝中大臣,知道的比本殿多,本殿只說父皇聖言,嚴查,嚴懲不貸!」
「諸位大人,本殿就要大婚了,諸位想要如何恭賀本殿?本殿拭目以待!」
太子冷眼看過朝中的諸位大臣,雖太子還是之前那般俊美,但眉眼間的冷意已經有了陛下的影子。
陛下的身體,即便是民間的百姓也知道大概,眼前的太子很快就會登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這個時候不好好表現,難道是想太子登位後先一個被弄到下面去?
除卻三司,即便是和自己無關的衙門也都表示自查。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主事一碰頭,決定先查工部兵部。
聽說兇器是一支標著「御製」的箭矢,那箭矢除卻在御林軍衛的庫房裡,兵部軍器監也有,而工部負責採辦原料,也脫不開干係。
牽連到工部有些牽強,可眼下也顧不上。
為的就是嚴謹。
胡神醫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王文至挺過了一夜,已經醒了。
「明日大婚不改。」王文至白著臉躺在床上道。
「你這是要以身作餌?」馮雲望向還沒有離開的劉婉柔。
劉婉柔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也不全是。」
劉婉柔看向王文至,王文至也在看著她。
劉婉柔臉上的笑容更濃,濃的如蜜一般:「是我不想再等了。」
馮云:「……」
看不下去了。
*******
怡紅園內。
原本僻靜的院落此刻亂聲微躁。
「老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的就被刺了?不是說等嗎?」
「是啊,人心惶惶,人心惶惶啊~」
「還是說家裡頭有事?這總要和我們先說一聲啊~」
「……」
眾人簇擁的身影之中,那位老人安逸的喝茶,品茗。
眾人的急促不自覺的落下。
待四周的呼吸都漸次平穩下來,老人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吐出一句話:「昨兒的事兒,和家裡無關。」
「什麼?」
剛靜下去的眾人忍不住高聲。
「這是有人針對咱們?」
「什麼人敢對咱們六大家動手?難道是皇帝自己搞出來的?」
「皇帝奸滑,可是說不定。」
「忍不了了!」
有人拍案。
老人抬了抬手:「好了,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外面已經亂成了什麼樣子,若是你們再鬧起來,是想要魚死網破?」
眾人靜默。
半響,有人問:「可,可就這麼看著?」
老人瞥他:「不然?」
「那……」
「又不是你們做的,怕什麼?」老人冷哼。
眾人面面相覷。
有些事兒他們不怕,可有些事兒他們也怕啊~
老人似乎不耐煩了,端茶道:「時候不早了。」
眾人只得告退。
待門外腳步聲遠去,只余鳥鳴,屋內的屏風後面緩緩腳步靠近,幽香飄至。
「老大人就不怕他們鬧起來?」嬌聲媚骨。
老人冷笑:「鬧啊,我就盼著他們鬧。」
「皇帝在為兒子鋪路,篩查官員,咱們六大家裡就沒有蛀蟲?不聽話的,總要跳出來。」
*****
邊塞,玉門縣。
縣城四門緊閉。
城樓上旌旗飄揚,護衛在城樓上的兵士卻已經是面色發白,握在手裡的兵器抖的都快要掉下去。
城樓下密密麻麻的蠻族軍馬,狼毛的帽子似乎看不到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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