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小菜簡單,大致就是醬菜,可味道還真是不錯。
馮雲吃著津津有味,季子墨在對面似乎瞧著也樂在其中。
馮雲忍不住抬眸:「你不是有話要問?」
馮雲眼角往小海子身上瞥了下。
季子墨目光微凝,旋即莞爾:「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馮雲笑了笑,繼續吃麵。
躬身伺候在旁的小海子忽的心生不妙,緊跟著就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小海子。」
「奴婢在。」小海子忙應。
季子墨道:「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小海子膝蓋一軟,「噗通」跪倒在地,淚水縱橫:「陛下,請陛下恕罪!奴婢有罪。」
……
「陛下,是奴婢手欠拿了不該拿的孝敬,叫人抓了把柄,奴婢不過殘缺之身,算不得什麼,可若是傳揚出去怕是對殿下不利,那時候正值殿下爭儲位之時,奴婢冒不起這個險,奴婢只能應了會告訴他們一些宮中瑣事,陛下,這種事兒宮裡不少見。」
「奴婢聽陛下讀書,知道尾大不掉的道理,後來宮裡清了不少,奴婢以為不會有人再找奴婢,可他們還是找來了,奴婢想揪出他們背後的主子,可奴婢奴婢晚上叫人去跟,白日裡枕頭邊上就是跟去的人的手指頭啊,陛下,奴婢害怕。」
「奴婢不是不想跟陛下說,可陛下日理萬機,外頭又是蠻族南夷侵朝,陛下心力交瘁,每日裡只睡兩個時辰,奴婢不敢說啊陛下~」
「此次陛下出京,奴婢沒有透露半個字,可他們還是知道了,他們要奴婢刺殺陛下,奴婢怎麼能,若非陛下,奴婢還是宮裡誰也看不起眼的小太監,奴婢便是死也不會對陛下動手。」
「奴婢有罪,不該欺瞞陛下,若是奴婢早些告知陛下,怕是今夜之事根本就不會有,是奴婢的錯,請陛下賜死奴婢。」
小海子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季子墨低眉看著他,似有不忍。
馮雲吃麵的速度都慢了。
「可還有隱瞞?」季子墨低聲問。
「沒了,奴婢知道的都說了。」小海子。
季子墨頷首:「你既已知罪,朕罰你,你可有怨?」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海子忙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論陛下怎麼罰奴婢,就是斬了奴婢,也是陛下龍恩。」
「好。」季子墨長長吐了口氣,忽而高聲,「來人。」
「諾。」
守在門外的御林軍衛進入。
季子墨道:「御前大監與匪有染,玩忽職守,犯大不敬之罪,即刻斬首。」
小海子慌張抬頭:「陛下~」
季子墨看著他,面上並無惱意,可說出的話字句如冰。
「你可還記得朕在宮中與你說過的,除卻父皇五郎,即便比起皇后,你於朕而言也是親近的,當時若你坦言,朕可恕你無罪,可你什麼都沒說。」
「宮苑深重,你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朕才不得已忍之,可既是為了朕,就該早些言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以為你比朕還要知道該如何做?」
「今夜若非皇后趕到,朕怕是已經死了,你既早已知曉,為何隱瞞不言?你哪怕早言一刻,朕的御林軍衛也不會死傷眾多。如此,還要朕說的再明白一些嗎?」
隨著季子墨的一字一句,小海子的臉越來越白。
「陛下恕罪,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陛下,看在奴婢忠心侍奉陛下的份兒上陛下——」
季子墨已經不想再聽。
御林軍衛堵住了小海子的嘴,拖了出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要分開
屋外的嗚咽聲漸漸遠去。
屋內安靜。
只聽到燭火的噼啪作響。
季子墨看向馮雲。
馮雲也看著季子墨。
四目相對。
季子墨先懟不過,目光落到馮雲跟前沒有吃完的麵湯上,問:「涼了?」
馮雲端起碗,幾口吃了,連湯也喝了個乾乾淨淨。
季子墨輕咳起身。
馮雲問:「你就不怕這麵湯里有什麼不該有的?」
「他不敢。」季子墨道。
「這會兒你又說不敢了?」馮雲輕嗤。
季子墨嘆氣,他知道既有先前處置小海子就有現在。
「有皇后在。」季子墨道。
馮雲冷哼:「你出宮時,可沒有我,你不怕真出什麼事?」
「陰暗之人無非陰暗之法,心機叵測不敢妄動,若是我不出宮,怕是他們也不會動手。」季子墨道。
「所以就以身犯險?」馮雲覺得胸口的火氣有點兒壓不住。
季子墨看她:「皇后也是以身犯險。」
馮雲氣笑了:「我和你能一樣?我是為了能少死些百姓將士,再說你也是同意的。」
「我也是,只是你不在宮中,不然你也同意。」季子墨道。
嘿,這話說的,她在宮中肯定同意啊!
有她在!
可她不在宮中!
剛才不是也說了多虧了她及時趕到嗎?
季子墨看到馮雲瞠目,又道:「既他們用意在我身上,我就站在光亮之處,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嗯,道理是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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