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踢踏,漸行漸遠。
城樓上鎮國公看著馮雲的身影隱在城樓之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公爺,咱回吧。」風行低聲。
鎮國公點頭。
風行退到鎮國公身後,推著鎮國公離開。
椅下的木製滾輪聲聲作響,所行之處左右的兵士無不是躬身行禮。
鎮國公對兵士們微笑頷首,雙膝上的長鏡靜靜的放著在袖下若隱若現。
*********
皇宮。
宮城大殿之外。
穿著龍袍的季子墨站在大殿門外看著漸行漸近的馮雲,神情激動。
一旁的禮部尚書眼觀鼻鼻觀心,隨同在宮中等候的眾官員紛紛往馮雲所在看去。
他們沒有出宮,但皇宮外面京都城牆外的消息多少也聽到了些。
這位皇后好像每一次出京回來之後都變得不一樣。
偌大的宮道之上,只有馮雲一人疾步而來。
盔甲上有刀痕斧鑿之跡,面上已經沒有了早先的稚嫩,數月的艱辛早已經不見太子大婚時的驚艷,可只是走過來就像是一座山。
這些時日朝中臣子已經見識到了新皇帝的手段,可眼下這位皇后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馮雲站定,抬頭看向台階上的季子墨,眼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欣喜。
「臣妾拜見陛下。」馮雲聲音哽塞,正要行禮,季子墨忙道,「免禮。」
更是不顧禮部尚書的抬臂阻攔,從台階上衝下去扶起馮雲。
立在眾臣當中的馮至呈直接吸了下鼻子,四十多日沒見到了,別說是新婚,就是老夫老妻也情難自禁啊~
眾臣眼中皇帝和穿著盔甲的馮雲對目,眼中都是晶瑩淚光閃動。
跟在後面的季洛也擦了擦眼角。
四哥和小嫂嫂都能去台上唱戲了。
……
「皇后辛苦了。」季子墨聲顫。
「陛下為國操勞更辛苦。」馮雲勉強扯笑。
「皇后……」季子墨聲澀。
馮雲眼中的淚水險些溢出:「陛下慎言,臣妾未有印璽,稱不得皇后。」
季子墨微顫,含淚的眼中陡然泛過冷色:「皇后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妃,成親數日為邊境之安寧不得不臨危受命遠赴邊疆,只是父皇臨終時不在宮中而已,怎麼就稱不得皇后了?」
馮雲苦笑:「陛下,朝廷自有禮儀在。」
季子墨深吸了口氣,道:「還是皇后想的周到。」
季子墨扭頭看向禮部尚書:「準備立後吧。」
禮部尚書懵了,連忙道:「陛下,立後乃國之重物,當要先選良辰吉日……」
「今日不就是?」季子墨道。
不然也不會正好是朝中官員迎接馮雲回京之日。
禮部尚書道:「陛下所言極是,只是一應事務還要奉天命國禮,各司其職,以往最少也要八日。」
禮部尚書所言字字屬實,季子墨卻只皺眉:「朕知道,然祭禮為重是為乾坤定位,日月得天,而民心所向便是重中之重,外面百姓們的呼聲朕都聽到了,你們敢說沒聽到?百姓們都說皇后,那今日皇后就是皇后。」
禮部尚書語滯。
戶部尚書上前:「陛下,朝中因戰事已調撥不出多少銀錢。」
「不必。」季子墨道,「皇后一心為民,定然也不會在意這許多,皇后以為呢?」
季子墨握緊了馮雲的手,像是關切又像是逼迫。
至少在馮至呈的眼中看著像是逼迫。
馮至呈眼中的濕意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兒,官袍下的手都攥起來。
太子大婚的時候就夠緊迫的了,這回冊封皇后之位不止緊迫到了極點,更還連準備都沒有,幹嘛?這是把鎮國公府當成什麼了?咱家的姑娘剛大勝歸來,還沒休息呢就給弄這麼一出?就是過河拆橋也太快了!!
丫頭啊,千萬別答應。
就在馮至呈緊張到極點的注視下,只見那個在蠻族腹地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重重點頭:「陛下所言極是。」
什麼?
馮至呈憋著一口氣,抬腳就要邁出去。
旁邊有官員眼快的拉住,另一位上前行禮:「皇后娘娘儉以養德,淡泊明志,實是社稷之福,陛下之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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