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心道,像徐丨明甫那般紈絝子弟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即便接了帖子到徐府來坐坐,怕不是看的是徐弘簡的面子,瞧上誰還真說不準呢。
紫雲一天裡既要操心拜師的事,又要時不時顧及鋪子的經營,在這片屋舍中閒聊閒逛的時間不太多。因此,她並不知道關於蘇蘇的傳言是從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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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傍晚,紫雲收拾完柴火,從小廚房出來便被人攔住。
那人大家都管她叫章大娘,是和這邊最年長的於阿婆住一個屋,心慈面善,成天都是笑臉迎人的。
紫雲見章大娘笑眯眯地把她攔住,以為章大娘遇上了難得的好事,便問:「大娘今日有什麼喜事?」
章大娘很是親熱地攬住紫雲的手,把她帶到樹下才開口:「是啊。可不是好事嗎?」說完又頓了會兒,琢磨了等下要說的話,然後繼續說道:「你看蘇蘇才多大,成日悶在屋裡也不好。你同她交好,該帶她出來走動走動才是啊。」
這邊面嫩的小姑娘不多,紫雲知道蘇蘇向來討人喜歡,章大娘惦記她也是人之常情,可蘇蘇好像在屋子裡忙些別的,便放柔了聲音跟章大娘解釋:「她最近在忙自己的事呢,大娘你要是沒人說話,來找我也行。我給你和阿婆做些酥香的點心,咱們邊吃邊聊。」
章大娘有些著急地拍了拍紫雲的手,往紫雲身後看了眼,放低了聲音,語調懇切地勸道:「有為難的事放在心上,悶在屋子裡是悶不出什麼的。蘇蘇她多年輕,模樣又一等一的好,何必為了那負心的男人傷心難過?」
紫雲知道章大娘誤會了,想開口解釋,可章大娘又把她的手往下壓了壓,繼續說著:「我家兄弟在山下的酒樓里做事,他們那帳房先生正是該成親的年紀,蘇蘇要是想再找個男人過日子,我看他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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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章大娘的話,紫雲有些頭疼,不自覺抬手在額上揉了揉。
以徐弘簡的才幹和賢名,等他的官職再往上升一升,上門的媒人怕是要把門檻都給踏破。
蘇蘇一顆心若都掛在他身上,等徐家長輩給徐弘簡張羅親事那時,不知要傷心成什麼樣。
蘇蘇緊張地伸手摸了摸紫雲的額頭,拉著紫雲坐到床沿上,關心道:「你這些天忙壞了。要是頭疼,就好生歇兩天,有要緊的事急著辦,你大可交給我。」
青木問過前院的僧人,在後方這片灰撲撲的屋舍中間走上片刻,終於見到方才那小師父說的一排小樹。青木眼前一亮,繞過去便到了蘇蘇所在的這一間。
寮房中陳設簡單,還差著幾步路,青木就通過半掩的門看見了屋中情形,於是腳下一轉,停在了門邊。
猶在為自己來得及時,沒碰巧撞上蘇蘇姑娘不在屋裡的時候,青木便聽到屋中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看你,出了徐府,除了我還認識誰?這次既然出門久住,不如多認識幾個朋友。別的不說,以後相互幫襯著總是好過一個人單打獨鬥。徐三公子是個好人,但這一時的好……」
聽到這兒,青木一個激靈,瞬間想起了與屋裡那人的極為相似的語氣。
鄭大人和李大人便是如此勸說永寧侯世子的!他們話里話外都是要替永寧侯世子牽線搭橋的意思。
想到紫雲還未宣之於口的意圖,青木沒忍住伸手推了推門。
老舊的門扉嘎吱一響。屋內的二人偏過頭朝門口看來。
蘇蘇看清來人,有些驚訝,又往門後看了看,站起來向青木走去,問他:「怎麼沒在公子身邊伺候著,是有什麼事?」
青木瞥了眼紫雲,臉上勉強掛著得體的笑,等急促的心跳平復了些許,才溫聲答道:「公辦的地方離慈濟寺不遠。今日沒多少差事,我順道來看看姑娘。正好幫綠鶯的忙,給姑娘帶兩把傘過來。」說著便把右手握著的傘一抬,雙手捧著遞給蘇蘇。
白色細布包裹的油紙傘還未拆封,尚是嶄新的。
蘇蘇接過來,握在手中頗有分量,「昨日山上只飄了幾滴雨,難為綠鶯還記著這個。」
有些天沒見到徐弘簡,忙著的時候還好,她回房抄寫經書那會兒總忍不住想到他。抄經書本該是澄明心境的事項,落在她手裡,卻成了胡思亂想的由頭。
此時見到青木,揣在懷裡的一顆心又念起他,一時感覺雙臂都有些酸酸的,好像手中的兩把傘墜得她失了力氣。
默了片刻,才開口詢問:「公子這些天可還好?」
青木心中還想著紫雲那些話,見蘇蘇問了主子近況,他少不了就要添油加醋一番。
青木蹙了下眉,低垂著頭,「其他都和從前沒多大差別。只是這回辦差的地方離府太遠,每日光是在路上就得耗費一個多時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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