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簡神色微動,從她的話中察覺出什麼,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問道:「這些天小禾小苗都在做什麼?」
蘇蘇蹙了下眉又鬆開,小禾小苗做的事可多了,她默默數了下,拿出她們最近耗時最多的事來說:「跟鄭嬤嬤學打絡子。試過幾回之後,簡單的樣式做得有模有樣,顏色也配得好了。」
徐弘簡唇角微彎:「嗯。他們還小,都是能學好的。」
蘇蘇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方才說雪泥能把小毛病改掉的語氣,完全是把它當小孩子對待了,不禁臉上微紅。
與徐弘簡含笑的目光對上,蘇蘇的手在雪泥柔軟的背上揉了揉,輕聲道:「我也沒說錯。你看它之前只知道來來回回的一條路,現在都能找到朝寧院來了。」
徐弘簡眸中笑意更盛,他放下杯盞,輕笑道:「你說得對。不止她們,你也是學得很快的。」
蘇蘇更是羞窘,順手也端起水來喝了口。
但聽了他這話,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好奇。幾乎想問他,是把自己看作小禾小苗一樣的小孩子,還是真的覺得她做得好。
可這兩種問法,不管怎麼問,聽起來都挺像撒嬌的。
蘇蘇垂下眼帘,眸中閃著水光。忍著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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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手上動作放得很輕,但連翹仍是被激得疼了一陣。她一冷下臉,小丫鬟挺怵她的,抖著聲音說:「這就好了。連翹姐姐還有別的吩咐嗎?」
連翹咬得唇色發白,這會兒臉色很不好看,她往門外瞟了眼,問道:「秋鴛跪了多久了?」
小丫鬟額上冒了冷汗:「大約有小半個時辰了。」
連翹淡淡收回目光,道:「天黑前不准她起來。」
小丫鬟壓住驚慌,顫聲應下。心中很為秋鴛可惜。
她雖沒跟著連翹和秋鴛出門,但一會兒這事就在紫竹院的下人中間傳遍了。
秋鴛算是二公子身邊的大丫鬟,但越不過連翹,同連翹相處總是有討好之意。今日這禍事便出在表姑娘養的那隻小貓身上。
據說秋鴛想把那貓捉來給連翹來玩上一會兒,解解悶。雪泥愛四處去玩,府中下人都是知道的,安姑姑特地差人四處吩咐過,生怕有不長眼的打罵了。
秋鴛大概覺得把它抱來紫竹院,片刻間也不會有人發現,表姑娘住的院子離紫竹院又遠,便大著膽子去捉。抓是抓到手了,一交到連翹手裡卻猛地掙紮起來,混亂間抓破了連翹的手。
小丫鬟輕聲退出門去,看了跪著的秋鴛,暗嘆了一口氣。
雪泥把連翹姐姐抓傷了,可那是老夫人和表姑娘的愛寵,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拿它怎麼樣的,這回只能是秋鴛受了火氣。
也不知秋鴛是怎麼想的,那是主子的貓,又不是府里隨便哪裡都能找出來的逗樂的小玩意兒。小丫鬟轉念一想,素來機敏的連翹姐姐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為何還縱著秋鴛去捉它?
一個念頭在心間點了點,小丫鬟驚訝地往連翹屋中望去,而後低垂眼帘,輕步走開了。
連翹心上揣著一團火,端起茶杯來喝了口,發現換了茶葉,略帶煩躁地擱下。
包紮起來的左手刺痛微癢,傷勢並不嚴重,畢竟一個小貓才有多少力氣。連翹當時其實是能避開的,只是沒料到表姑娘跟前養的貓,脾氣有這般不好,還以為是個能親人的。
連翹眸光沉下,嘴角抿緊。正是秋鴛跟她說,雪泥親人得很,表姑娘和蘇蘇在園中散步,它都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
連一隻貓都更親著蘇蘇,憑什麼?
不過是個出身貧寒,毫無倚靠的丫鬟,衣錦戴玉這才多久,卻顯得和她們不是一類人了,連個畜生都會捧高踩低的。
連翹越想越恨。等天色擦黑,她一人走到粗使僕婦住的房中去,叫出一個使慣了的老僕,輕聲交代了要她帶給舒家夫婦的一些話。
從南房裡出來,連翹唇邊帶笑,心情好上許多,連帶著左手的傷也沒那麼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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