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思緒亂作一團, 竟也忘了, 他也是那個在上元節聽遊人提了一句便去築雲寺求來姻緣符的徐弘簡。
實則她現今腦子裡也不大清楚。
她想說些什麼,卻覺得自己笨口拙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恰當的語句。
恍然憶起他問的那句話, 蘇蘇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那個,我是允許的。」
她承受不住的藥泉殘存燙意覆了上來,將她環住。
他低下身子貼過來,唇一點一點靠近, 似是在給她多幾息深思熟慮的時間,仿佛她稍有推拒舉動, 他便會就此停住。
蘇蘇害羞地閉上眼。
他從唇緣開始輕舔, 只那一下, 蘇蘇就往下滑了滑, 腳一軟, 後背又抵在樹幹上。
慈濟寺後山庫房和在南園分別的那一吻, 都無法與這一回相比。那兩次簡直就是隨便親一親了。
如果他以前都是這樣……她是絕對不會冒出他或許願意放她出府嫁人的想法。
熱切又纏綿, 幾乎想將這兩月中所缺失的一併討回來。
越行簡將她放開, 視線落到她臉上, 隨即便用冷一些的手背覆了上來。
與她發燙的臉頰相比,他的手背涼涼的很舒服,蘇蘇不禁偏了偏頭,貼上去。
越行簡唇角微彎,嗓音暗啞:「現在,你可以勸我不要沉溺女色了。」
目光在她濕紅的唇瓣上流連半晌,眸中明明白白盛著更進一步的慾念。
蘇蘇舌根發麻,說話都磕磕巴巴的:「該回去了。」
越行簡見她仍是臉紅得厲害,低聲笑了笑:「是該回了。再在風裡待半刻,鄭嬤嬤必會怪我。若將她的世子夫人折騰得感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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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織殷繡在藥泉里泡得久,但她們腳程快,蘇蘇回房待了不久,她們便相伴而來。
殷繡在院外見到青木,來蘇蘇房中時提心弔膽的,唯恐她發現了世子一行人的蹤跡。進門後發覺她安安靜靜地在用巾子敷臉。
她倆睡在隔壁,晚間例行來查看一番,很快就能結束。
正當二人以為今日也安穩地將人瞞住,蘇蘇將她們叫住。
「世子歇在哪間屋子,你們可知道?」
殷繡大驚,問道:「姑娘要現在過去?」夜裡容易動怒,殷織希望能拖上一拖,有什麼事白天說。
蘇蘇臉色一紅:「自是明早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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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蘇在越行簡休憩的院前遇見葛叔。
他剛從屋中出來。看到蘇蘇,他老臉一紅。
葛叔將蘇蘇悄悄拉到一邊。
「叔看過了。他用藥雖重,但身體底子不錯,再養個半年就差不多了。」葛叔小心地打量蘇蘇的臉色,「不比旁的年輕男子差。」
蘇蘇靦腆地嗯了聲。
眼生的小廝將她迎進門。
青木方才端來一碗漆黑的湯藥。他擱下藥碗,心頭殘餘的愧疚發作,主動交代起來:「主子這些天在用藥,一日兩回。」
蘇蘇拎著小勺攪了攪,藥湯的苦澀便飄了出來。
這裡可沒有蜜漬荔枝幹給他吃。不過也該讓他苦一苦,長長記性。
他還是徐三公子時,除去一日三餐,十次有九次都是她到書房找他。蘇蘇本以為他都這樣了,能得閒好生歇息,結果喝完藥不久,青木又承上一堆謄抄來的奏章。
蘇蘇秀眉微蹙。
越行簡抬眼看她,唇角輕勾,目光澄澈:「其實也沒你想得那般體弱。」
蘇蘇冷冷打量他一眼,不說話。
也不知究竟如何,現在還不是全憑他一張嘴了。
越行簡起身徑直走向蘇蘇,將她抱放在離他長桌更近的圈椅中,聲音帶笑:「你也不用擔心早早地便做了小寡婦。」
午間用膳,桌上一半清淡至極,另一半都是蘇蘇愛吃的。
青木將功補過的心情當真迫切。
桌上有一道湯,蘇蘇自然地取來小碗給越行簡盛去。
越行簡伸手來接時,蘇蘇卻又縮了縮手。
蘇蘇餘氣猶在:「補身湯我也會做。鄭嬤嬤教的這門手藝,我倒希望能荒廢了。」
說完又添了一勺,滿滿當當地放到他跟前,盯著越行簡喝完。
午膳後小歇片刻,越行簡又在翻看書信。
還沒等蘇蘇發問,越行簡便主動提起:「是應棠來的信。她知道那個盼了又盼的小嫂嫂是你,寫了滿滿三張信紙來給你討公道。嗯,還讓我晚些回去,要先將你哄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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