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萬事小心。」
那項鍊還帶著溫熱,乖巧垂在許洛妤身前。
夏黎目光落在項鍊上,唇抿了下,聲音無波無瀾:「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約嗎?」
許洛妤莫名其妙,他提婚姻做什麼,她現在的身份夏家能允許她進門?
「怎麼了?」
夏黎上前一步,屬於貴族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氣,清清冷冷的,冬梅的味道。
「既有婚約,在我面前收他人的定情信物,不好吧。」
定情信物?
哪來的定情信物?
許洛妤看向脖頸里的項鍊,無語道:「這項鍊叔叔給我的。」
「長輩給的東西,應當好好收著,不假手他人。你向來個是好侄女。」
夏黎比祁梵安低半個頭,依然要比許洛妤高很多,四下無人,他一點點逼近她,垂眸時有強烈的壓迫感。
許洛妤都要看不懂了,兩人十幾年相敬如賓,現在她戰士還個項鍊,這人發什麼瘋在這指責她。
「借他戴戴,沒事我走了。」許洛妤側身想要離開,被夏黎握住手腕。
他的手指有些許涼意,觸感像絲綢一般順滑,他走到她面前,低頭親吻她的指尖,白色的羽睫輕顫:
「抱歉,無論誰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戰士摟在一起,都會吃醋的。」
等等,他們有摟在一起?
許洛妤深呼吸,想到剛剛兩人確實姿勢曖昧,不覺臉上發燙:「他只是朋友,你別胡說,更別在他面前胡說。」
0197聽到了惱羞成怒要她命怎麼辦?
「當然。」夏黎聽到她矢口否認,唇角微揚,「能陪我去看台上透氣嗎,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有很多話可聊。」
其實沒有,兩人認識這麼些年從沒所謂的『很多話可聊』,許洛妤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麼,但她手被拉著,只好跟著他來到航空器高聳的看台上。
這裡是航空器的側翼,能夠俯瞰半個森林,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了s級污染區內部,巨大的雪樹綿延幾十公里,為墨綠的森林蓋上雪白。
看台的下方是正在工作的後勤人員。前方突出的炮孔處掛了兩個人。
衣著華麗,鮮血淋漓的人。
正是擅自改變路線的常指揮和陳指揮。
軍鞭由二十三片龍鱗組成,每一片都能刮下一片薄肉,又不致死,其中的痛苦難以想像。
現在每人挨了四鞭,慘叫和血腥陣陣襲來。
許洛妤皺眉,側開目光。
夏黎還捏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前帶,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常家和陳家是許叔叔的競爭對手,在你被審判時投了死刑票,現在,他們只能跪在許叔叔腳下,做骯髒弱小的螻蟻。」
低沉冰悅耳的笑貼在她耳邊,像毒蛇吐信子,慢慢擦著她的脖頸:「權力就是這樣,誰擁有,誰就掌控了下位者的生死。」
他的指尖從她的下巴往下走,按在她的心臟處:「婚約里也是這樣,有人手握重權,一個小動作就能將人傷的鮮血淋漓,卻絲毫不在乎。」
「許洛妤,你可憐他們,也會可憐我嗎。」
他面向她,柔白平靜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破碎,聲音低不可聞。
許洛妤感受到一股咸澀壓抑地情緒從夏黎身上湧出來。
她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見遠處的黑點急速放大。
那是a級紅蜂,半人大小,絨毛覆蓋每一寸皮膚,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直直衝他們而來。
許洛妤瞳孔緊縮,雙手撐牆護住夏黎。
事發只在一剎那,畸變種抓起許洛妤的肩膀,閃電般遠離航空器。
夏黎身子探出欄杆,驟然用精神力撐起大網,紅蜂被強大的精神力貫穿,體內的晶核都震出裂紋。
它努力抖動翅膀,朝遠處的雪樹飛去。
看台下,工作人員還未反應過來,祁梵安就已經躍下修繕梯,身影消失在林中。
許洛妤不信還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她只是站在看台上透風,這畸變種發什麼癲,茫茫人海選中她。
紅蜂離地面越來越近,身子也晃蕩的厲害,樹木的殘影不停掠過,許洛妤躲閃著樹枝,抽出匕首刺進它的腹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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