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能看到他露出的耳朵全紅了,低垂的睫毛抖動,半晌,渴望地抬起看她一眼,又快速垂下。
她心裡像是有把小刷子在撓,但沉重的猜疑將這股情慾蓋住了,她問:「夏黎對你做了什麼?」
祁梵安眼角都紅了,有一層薄薄的水霧蓋在上面,他一點不藏,將夏黎的惡行抖了個乾淨。
許洛妤聽到「萬箭穿心」的時候,疼痛從心臟漫出,讓她指尖都在發顫。
他說完了,仰著臉看她,眼角帶著可憐的濡濕。
像是在等主人摸頭安慰的大型犬只。
但許洛妤還在發愣,甚至沒往他臉上看,發現空氣沉默,才勾出一個僵硬地笑,低頭說:「夏黎的哥哥死在聖塔,他報負心切,不是有意的。」
她沒有安慰,而是第一時間為夏黎辯解。
他眼裡的光黯淡下去,克制住心裡的難過,強裝平靜地嗯了聲,又仰頭親了下她的嘴角:「沒事,都過去了。」
這麼說著,心裡的酸澀幾乎要把他吞沒。
其實這件事過了就算了,疼也過去了,他皮糙肉厚,又不是沒疼過,他說出來,只是想她親一親他,說些心疼的話來安慰他。
祁梵安自己都覺得幼稚,為什麼會拿這種事情引她的注意,她受到的背叛還少嗎?他怎麼能在這時候將夏黎拉出來讓她難受。
祁梵安心裡把自己pua一遍了,眼裡都含著的濕氣,小聲說:「我不該提的,您忘了吧。」
許洛妤猛然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身前的戰士垂著頭,依然是乖巧的模樣,似乎她再說些傷害他的話也能被全盤接受。
她難以抑制的愧疚,手指揚起他的下巴,說:「我的意思是,我會給你討回公道,讓他血債血償。」
祁梵安眨眼,滾燙的淚水落在她指尖,他貼著她的手心,說:「您真好。」
許洛妤一點不覺得自己好,她是吃干抹淨就跑的渣女,為了不承擔責任,她甚至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想對他說。只有她對情事一竅不通,純情又好騙的戰士才會一遍遍說她好。
「我不好,」她嘆口氣,「0197,你對我的濾鏡太重了。」
他搖頭,依然用濕漉漉的眼神看她,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水珠:「您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永遠是。」
許洛妤勸不動,無奈看著他。
兩人目光粘連,不知什麼時候,鼻尖相觸,唇貼在一起。
許洛妤感覺火熱的大手搭在腰間,酥麻酸癢,她呼吸猛然加重,柔軟的唇更緊的貼向他。
晚風乾燥,交織的曖昧喘息好似都燃燒起來,裹挾著晴欲,在窄小的帳篷里旋轉。
許洛妤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進的,反應過來,她已經在帳篷里很長時間了,她忍不住喉嚨間的悶哼,又羞惱,只要發出來,就會紅著臉更重的咬他的唇。
祁梵安呼吸也重,鎖骨處泛紅,每當她咬自己,就會勾起一點羞澀的笑來。
壓縮帳篷很小,兩人連翻身都不能,祁梵安怕她不舒服,握著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兩人唇瓣短暫分開,銀絲划過,許洛妤胸膛起伏,眼皮耷拉著,聲音有些沙啞:「你為什麼喜歡我?」
許洛妤問完,自己覺得有點可笑,床上說的話能信麼?
反正她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帳篷里的空氣不流通,他臉很紅,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因為您是個很好的人。」
「我很好?」許洛妤不滿意這個回答,他已經說很多次了,像在敷衍,「好在哪?」
祁梵安撫摸她濕濕的額發,拉開手邊的小窗,讓空氣流通。
他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聲講訴他她的事。
「很低劣,對吧。」說到他在報告時偷看她,祁梵安臉燙的要命,「您當時丟下我是對的,我窺視您很長時間了,罪該萬死。」
還有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敢開口,比如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再回想一遍,都是對她的大不敬。或者經常收藏她不要的東西,晚上拿出來看,看的時候喉結不停滾動,為了和她組隊夜以繼日訓練,每天都反覆觀看與她相關的新聞。
說出來,像是有跟蹤怪癖的變態。
他不想她那麼看自己。
許洛妤沒想到他這麼早就開始注意自己,心跳的很快,又扭頭親他的嘴角:「很可愛。」
祁梵安被親懵了:「什麼?」
「很可愛。」她靠近他,兩人緊緊貼合,許洛妤的聲音又低又甜,像是塞壬的歌聲,有著蠱惑人心的作用:「做嗎?」
她向來直接,祁梵安腦袋轟地一聲,抿唇埋進她胸口,全身都燥起來。
他急促地嗯了聲,握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
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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