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公司忙。」
聞芷簡單應後,又道:「還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不在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段益輝又問,「周末有時間嗎?去看個展?」
除卻雙方長輩撮合的情況,這是第一次段益輝主動約她。
按道理講,她應該答應的,畢竟是之後要結婚的關係。
她聽到身後男人輕聲嗤了下。
捏在手機邊框的手指稍稍收緊,遲疑片刻,還是做了決定:「有時間,具體周六還是周日?」
「周六吧,周六下午?」段益輝問她。
「好。」她說。
走廊安靜,段益輝的話一字不落地落進宋望生的耳朵,他就這麼靠著牆,一邊轉打火機一邊聽聞芷和段益輝定下見面的時間。
聞芷掛過電話,依舊是面朝牆的姿勢,輕輕吸了口氣,指尖微微酸痛。
靜了兩秒,她確認調整好表情,收了手機轉身:「你能自己過去嗎?」
她感覺宋望生已經清醒了。
宋望生氣音笑了下,右肘的袖子隨意地挽在肘間,有絲慵懶肆意。
他停了右手轉的打火機,緩慢看過來:「去哪兒?」
聞芷指了下通道一側的套房:「那邊。」
宋望生收回視線,闔眼,後腦靠牆,慢條斯理的微啞嗓音:「不能。」
「你哥喝醉了,就把你哥拋這兒?」他喉嚨滾了滾,慢聲,「別太沒良心,聞芷。」
他右腕還戴了那隻鑲了藍鑽的表,他戴了有好幾年,一直沒摘過。
他抬手,把打火機塞回口袋,聞芷目光不自覺地在那隻表上落了落,須臾,收回。
她往前兩步,托住他的手臂:「那我送你過去。」
宋望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順著她扶自己的動作,站直,之後左臂摟在她肩膀,輕搭在上面。
他是真的喝多了酒,走路不直,小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聞芷身上,聞芷半架著他,把他往盡頭的房間帶。
快走到門口時,她頓了頓,還是沒忍住提醒:「把你送到我就要走了,我晚上不能不回去。」
宋望生沒說話。
她撐著他又往前兩步,拿出房卡刷了門,之後推開門,再朝前想把配套的電卡插進玄關的通電糟時,忽聽宋望生說。
「你二十四,在外夜宿怎麼了,」他撩眼睇她,「跟段益輝談戀愛,在汪姨我爸他們眼裡不是也要外宿嗎?」
宋望生手臂還架在她肩膀,通電槽有點遠,她夠不到,只得撐著宋望生把他一起往裡帶。
她沉吟兩秒,抿唇解釋:「我只跟他見過三面。」
「馬上不就第四面了不是嗎?」他輕聲笑,意味不明,之後懶洋洋,極為輕佻的,「你第一次來倫敦找我的時候,我們不就上床......」
聞芷:「宋望生!」
兩人已經完全走進了酒店房間,電卡還沒插進卡槽,僅有的照明只有透過房間門縫掉落進來的走廊燈光。
宋望生比她高很多,兩人擠在狹窄的玄關,她仰頭看著他。
看到男人雕刻似的下顎稜角和臉部線條,他眉眼深邃而凌冽,但因為微微上提的眉眼,為他多添了一絲放浪。
兩人長久對視,宋望生肩膀微塌,側頭,略帶嘲諷地笑:「敢做不敢認啊。」
他走上前,一把抵上門,卡著她的肩膀很輕易地把她擠在門和牆之間的角落。
甚至沒用手,只是膝蓋頂著,她就動不了。
聞芷握著他的手臂想把他推開,反倒被捉著手腕扣在了頭頂。
他在黑暗裡準確地捕捉到她的眼睛,逼問似的:「怎麼了聞芷,我沒說對嗎?」
他壓得太近,趨近於接吻的姿勢,她喘不上氣:「哥。」
「又這樣叫了?」宋望生卡死她的手,他不松她根本不可能掙開,「剛不是喊我宋望生?」
他眼神黑沉深邃,聞芷直視久了,眸子被刺得酸痛,偏頭躲開他的視線,她前胸不斷起伏,重重呼吸。
被卡死的角落,昏沉暗色,肆意洶湧的曖昧和壓也壓不住的翻湧情緒。
宋望生拇指蹭過她的手背,放慢的語調,輕飄落地:「怎麼那麼狠啊聞芷。」
「哥...」
「別叫我哥,我是你哥嗎?!」
宋望生要氣笑了:「我們是有血緣還是我跟你一個戶口本?」
「叫我之前,你自己不掂量掂量你是我妹妹嗎??」
話音再落,靜謐而空蕩的房間仿似有了回音,再之後,是死一般的沉寂,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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