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浣溪當然不會對渣滓有什麼同情心,只是這裡畢竟是外面,時越現在又算是半個公眾人物,萬一被人拍下來這一場景,做起公關來還是麻煩。
「猥褻未遂,送去警察局比較好。」她說。
時越歪了歪頭,笑著說:「可是今天正好撞上我心情不好,所以怕是不能公了了。」
說著,他踩中男人的手指,動作看起來慢條斯理的,也似乎沒有用什麼力道,但男人劃破天際的慘叫聲說明了一切。
一想到他的那雙髒手差點就碰到了許浣溪,時越現在就特別不爽。如果他手中現在有趁手的工具,那男人的手現在可能就不是單單被踩碎那麼簡單了。
男人痛到身後全被冷汗浸濕,除了求饒外再也發不出別的語句。
許浣溪眼皮一跳,感覺好像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下意識看向時越,可他的表情仍舊是平靜而又漠然,似乎全然與他無關一樣。
許浣溪心猛地一驚,此時的時越在她眼裡是如此陌生,和平日裡的表象截然不同。加上今天在飯桌上他帶給自己的壓迫感,讓她有種無法逃脫的恐懼。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心狠、手段強硬、冷漠至極。
這才是那本書的主角時越,而不是她接觸的、以為的時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許浣溪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輕,當即就眼疾手快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而原本幾欲嚇傻的男人此時更是趴在地面上動都不敢動。剛才那女人也說了,自己是猥褻未遂,周圍又沒有監控和旁的目擊者,送到警局估計被教育上兩個小時就出來了。
落在這個人的手中,反而會有極為悽慘的下場。
聽到許浣溪在自己身後快速而又簡短地說出事情原委和地點時,時越這才抬起了碾在男人手上的腳。
天色已晚,江邊溫度漸涼。
時越脫下身上穿著的薄外套,搭在了剛剛掛斷電話的許浣溪肩上。
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將三個人一起帶上警車。原本一聲都不敢吭的男人卻在警察面前開始鬼哭狼嚎,反咬一口時越對他進行毆打,自己的手骨估計被踩碎了,說什麼都要先去醫院。
警察皺了皺眉,「看你這樣子挺精神的,先去警局做完筆錄後再去做傷情鑑定。」
時越只低下頭,發了條消息後,涼颼颼的視線瞥向男人。
男人立馬噤聲。
到達警局後,時家的私人律師早已在此等候,警察那邊了解完基本信息,時越就全交由私人律師進行交涉處理。
他和許浣溪走出警局,坐在律師的車內后座。
車內空間靜謐,許浣溪連自己清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楚。
她悄悄掀起眼皮看向時越,他正用胳膊肘部倚在車窗的位置,閉著眼睛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偷看了兩眼就收回視線,誰料還是被當場抓包。
「許浣溪。」他叫她的名字,讓她不禁抖了一個機靈。
「我細細思索了一晚上,還是想不通陳霖安那種貨色是怎麼入得了你的眼。」
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糾結著呢!許浣溪心煩至極,但還是柔和道:「當時年紀小,一時鬼迷心竅也能理解。」
時越睜開眼,嗤笑道:「我也年紀小,我怎麼沒有鬼迷心竅過。」
許浣溪微笑:「所以才要以我為鑑,不要留下這樣的案底。」
真的,原身暗戀方舒然這事,簡直像是給她留下了什麼案底,處處讓她受到掣肘。
時越盯著看她,在她眼中確實沒發現什麼舊情未了的痕跡後,冷哼一聲又偏過頭去。
沒等許浣溪鬆口氣,他又不依不饒地追問。「那方舒然喜歡你是真是假?」
「...應該不是真的吧。」許浣溪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又對我不好,就之前只送過我那個項鍊,你還記得吧。」
時越何止記得,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盯著許浣溪的脖子看,看許浣溪到底戴沒戴那條項鍊。
好在從她光潔的脖頸處從未發現過那條項鍊的蹤影,她也偶爾只戴過幾次他送的。
「對你不好還敢說喜歡你?」時越皺眉,靠近她那邊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來回輕點著。
「是呀。喜歡這種話,很輕易就可以說出口的。」許浣溪的語氣隨意,她想起自己學生時代的時候,也有男生向她告白過。
除了輕飄飄地說句喜歡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了。應該也有,不過就是給她帶帶早餐、背背書包、送點手工小玩意兒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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