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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開,第一篇的日期比較長遠,算下來應該是原身高二的時候。

「不想去上學,每一天都很痛苦。」

當時她正在被校園霸凌,所以產生這樣的厭學情緒也是正常的的。

「原來他就是方舒然,難怪總能聽說那麼多的女孩子追求他。」

許浣溪向後翻頁。

「媽媽說家裡的條件已經沒有辦法讓我走藝術這條道路了,於是我把畫架和顏料全扔了,在燒毀我的所有畫作時,灰燼飄到了我的眼睛裡,我一直哭、一直哭。」

原來是這樣。難怪許清平說原身喜歡畫畫,可她偏偏找不到原身學過畫畫的痕跡。

「我的情書被同學看到了,他們都嘲笑我不自量力,也不看看我是什麼德行,怎麼配得上方學長。只有媽媽一反常態,支持我追求方學長。」

看到這裡,許浣溪不禁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周雅茹。

她想讓原身勇敢追愛,恐怕不是出於母親對於女兒的鼓勵,而是看上了方家優渥的條件。

果然,之後的日記寫到:

「媽媽好奇怪...她說讓我對自己狠一點,比如用點手段懷上孩子什麼的,可是我還不到二十歲啊。」

這篇日記後,又用了不同顏色的筆進行了增補。

「如果我這樣做,不僅會毀了我的人生,方學長也會恨我的。」

許浣溪都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情再讀下去了。教唆女兒借子上位,這樣的人,真的配稱得上母親嗎?

還好原身尚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沒有聽取她的建議。

此後的日記時間跨度很長,原身再一次動筆,已經是去年了。

「參加了一場飯局,我在最角落的地方坐著,他們的眼神好噁心。離場的時候下雨了,坐在最中心被他們稱為『時先生』的那個男人看見我在門口站著,說可以送我回家。」

許浣溪的瞳孔猛縮了下,這就是原身和時沛的初遇。她向後翻閱,卻發現幾頁有被明顯撕

掉的痕跡。

然後,是整本的最後一篇日記,只有一句話。

「原來,我只是個容器。」

容器?

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原本許浣溪一開始只當原身和時沛是純粹的肉。體交易,但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外面有一個情人,在時沛所在的圈層簡直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更何況時沛是離異狀態,就算他在外面有幾十個女人,眾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可偏偏就在於,為什麼只有「許浣溪」能得此殊榮,遺書里特地提到她不說,還囑託親兒子要關照自己的情人。

難道時沛對原身動了真情?那原身又怎麼會說自己只是個容器?

一個一個的事情像是謎團,許浣溪以為自己快要挖掘出真相,結果反而更像是進入迷霧中了。

她合上書,面容倦怠。

對面的許清平用吸管吸了一大口氣泡水,看出許浣溪此時的神情略有不對勁,問道:「你累了嗎?」

何止是累,簡直是心累到不行。

原身和時沛的事情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不知道哪天會掉落插進她的頭顱之中。

不過也好,能讓她時刻保持清醒,不沉溺於現在的溫床之中。

許浣溪搖了搖頭。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凜,問道:「清平,你上大學了,為什麼不住校呢?」

「媽媽不讓來著。」許清平很溫吞地答道:「說大學就在本地,我這樣的性格住校的話可能會被同學欺負。」

什麼狗屁藉口,分明就是想將女兒綁在身邊,看看有什麼機會能送給下一個權貴。

難怪時沛葬禮的時候有人說許家賣女求榮。在許浣溪看來,簡直是罵得輕了。

「你的性格沒什麼問題,但長期住在家裡,不和外人接觸是肯定不行的。」許浣溪柔聲說:「現在開學了再辦理住宿可能比較麻煩,姐姐先在學校附近給你租套房子。」

許清平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只默默又低頭看起了書。

書上原本晦澀的文字現在像是變成了抽象符號,她最終還是合上了書,目光平靜地看向許浣溪。

「你不是我姐姐吧?」

被忽然這樣提問,許浣溪的心跳停滯了一瞬。而後她笑道:「怎麼了?我變化這麼大?」

許清平點了點頭。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許浣溪端起咖啡杯輕輕啜著卡布奇諾。「但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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