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想著,就被他逕自抱向了沙發的位置,她以為時越會就此將她放下,結果沒有。
時越直接抱著她坐了下來,撫住了她的腰。
至此,她的貂皮披肩完全脫落在地上,她本來是想彎下腰去撿,順便脫離這個讓她無所適從的懷抱,結果一雙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讓她的計劃直接宣告破滅。
時越垂下眸,用指尖摩挲著她腕間那道看起來有些可怖的疤痕。
從頭撫摸到尾,循環反覆,周而復始。
他的動作實在輕柔而又小心,弄得許浣溪一陣發癢。
「許浣溪。」時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發出的溫熱氣體灼傷著她的肌膚。「其實,今年最好的一份生日禮物我已經收到了。」
許浣溪笑著,接下他的話,「你不會想說,我就是你的生日禮物吧?」
時越偏著頭睨她一眼,「所以我應該恭喜你答對了嗎?」
可許浣溪明顯不想再進行下去這個話題,她現在對於時越一切坦露心跡的行為都很敏感,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時越倒也不著急,他轉念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那邊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進房門前,許浣溪已經想到了託詞。
所以面對他的提問,許浣溪只從容地回答道:「剛才碰到了在學校里欺負過清平的人,就懟了幾句。」
「是誰啊。」時越漫不經心地問道。
雖然他對許浣溪的妹妹怎麼樣不感興趣,但許浣溪已經插手的事情,會被他自動劃為他也要解決的範疇內。
他又撫上許浣溪手臂上的疤痕,淡淡道:「只懟了幾句怎麼能行,最起碼也得是扒一層皮吧。」
許浣溪的想法倒是與他不謀而合,可奈何她現在確實沒有那個手段。
她點了點頭,道:「等我再厲害一點吧。對不聽話的人,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時越聽到她這話語不禁失笑出聲。下一秒,他說出口的話聽起來極為狂妄,卻又因為他是時越這個身份而變得理所應當許多。
「我會為你掃清這些人啊。」他說著,又像是哄小孩一樣,「所以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嗯?」
許浣溪哪敢說出罪魁禍首是誰,怕是等她說出口,時越反應過來後,被掃清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她調整到一個很認真的表情,「不可以。非得我自己來解決不可,不然怎麼展現我作為姐姐的擔當。」
時越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蹙了蹙眉,上次就是因為許浣溪回了一趟家,導致兩人之間出現了嫌隙。
甚至於上次許浣溪她妹用蛋糕砸自己、幫助許浣溪逃跑的事情,他還沒有計較。
但他畢竟承諾過要給許浣溪自由,所以在自己視野範圍內的事情,就由著她去鬧吧。
在他思忖的時候,許浣溪終於藉機從他身上下來。
她來到堆疊成山的禮物堆旁,語氣中的驚訝不似作假,「這也太誇張了吧。」
蹲下身,隨便打開一個禮品盒,是一塊款式很眼熟的手錶。當時想著如果那尊木雕如果沒有趕工完成的話,就購下這塊手錶作為備選生日禮物。
但其實,完成作品的最大驅動力就是——這塊手錶的價格實在昂貴到嚇人,讓她買下無異於割下她的一塊肉。
時越見她一直盯著那塊表看,隨口道:「那個款式已經過時了。」
不會吧...她在聽sales介紹的時候,是前兩個月剛剛出的新款啊!這才兩個月在他眼裡就屬於是過時款了麼?
許浣溪慶幸著自己沒買,不然割肉以後還要被他冷嘲熱諷,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合上表盒,狀似隨意地問道:「我看這個款式倒是挺喜歡的,既然你不想要的話,能送給我麼?」
她已經盤算好了,等到下次池秋或者方舒然那邊過生日的時候,可以直接將這個送出去。再不濟,她也能反手轉賣,當做備用金的一部分。
但時越早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冷聲道:「這是男款的,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在女款中隨意挑選一個。」
被拒絕了,許浣溪也不惱。畢竟這是人家收到的生日禮物,她就差沒把「覬覦」兩個字寫在臉
上了。
她站起身,由於脫下了高跟鞋的緣故,原本剛剛合適的裙長現在要長出不少。
她提起裙擺走著,輕聲道:「小越,不然你先下樓,我在車上等你?」
好不容易從這雙鞋中解脫出來,許浣溪可不想再讓自己的腳受苦,況且她在樓下完全就是一尊沒什麼用的花瓶,有她沒她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時越則是無所謂道:「就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回家。」
就這麼拋下樓下的一眾權貴不管了嗎...許浣溪溫聲安慰著:「要不還是下樓招待一下?」
時越鬆了松頸口的領帶,懶洋洋道:「那群人有什麼好招待的。」
他能陪他們在樓下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算是夠給他們面子了。
時越這麼說著,又是直接抱起了許浣溪,順便接過了她手上的高跟鞋。
許浣溪已經對他向來不容置喙的強硬有些習以為常。既然反抗沒有什麼作用,還不如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務算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