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聲音嘶啞。「可我現在很恨你,怎麼辦?」
為什麼要賣掉他媽媽送給她的禮物來幫別人,尤其還是那個賤種。
她明明知道,那份禮物意味著什麼。
卻還是輕而易舉地就這麼賣掉了,就好像拋棄他、背叛他這種事情也會做得如此輕而易舉。
許浣溪的淚已經停住了,眼睫變得濕潤,眸中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水霧。
她不懂時越究竟在恨她什麼?就因為自己接觸了幾個男人,就因為自己沒有聽他的話乖乖地只待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裡,一股滔天的怒火突然淹沒了她所有理智的情緒。
「恨我的話,你就離我遠點。」她向來柔和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滿是怨毒的尖刺,「別像條狗一樣貼上來。」
*
時越從老宅搬離這件事是時家所有傭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尤其是這件事是連夜進行的。
他就坐在大廳內的沙發處,一語不發,沉默的像是一座雕塑。
在這樣極度低氣壓的氛圍下,傭人們小心翼翼地整理著他的生活用品,分門別類地放在紙箱裡,從他的房間內搬運下來。
「少爺。」林姨躊躇半天,最後還是走向前去。「都整理好了,您看要不要再看一遍,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遺漏也就遺漏了,大不了再添置就是。
時越這麼想著,突然想到一句很俗套的話來:他的心遺漏在了這裡。
生平頭一次將自己的心交了上去,人家不僅不屑一顧也就算了,還棄如敝履一般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正當林姨以為時越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漠然地開口:「床上的那個。」
她剛才是親自去少爺房間盯著的,床頭處擺放的玩偶自然也被妥善收了起來,連忙道:「玩偶單獨裝好了。」
時越微微頷首,站起身。在出門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到底還是回眸望向樓梯的方向。
而許浣溪的房門緊閉,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來看過一眼,直到那輛加長林肯駛離時家,漸漸隱沒在夜幕中。
她將近一夜無眠,直到凌晨天熹微亮才勉強睡了過去,然而很快又被噩夢驚醒,
是那個被抓到精神病院的夢,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了,這次不知為何又捲土重來。
她一直沒敢閉眼,因為一閉眼就是她在包著軟墊的精神病醫院的病房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場景,而探視窗的外面,是時越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龐。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完全亮起,她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感覺頭痛欲裂。
她習慣性地從枕下摸索著手機,卻突然想起手機昨晚不知道被時越扔到了哪裡。
下樓的時候,林姨已經候在了下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手機已經被安穩地放在了桌面上。許是因為昨天是被扔在地毯的位置上,沒受到什麼破損。
打開鎖屏,是來自於池秋的三通未接通話,以及他發送過來的消息。
[浣溪姐,你還好嗎?]
[...]
[我去殺了他]
許浣溪看到最後一條消息後呼吸一窒。雖然知道池秋在學校之外能接觸到時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萬一他做了傻事...
她立即給池秋回了一個視頻過去。
這次池秋倒是很快地接通了,他的眉目看起來甚至比許浣溪還要倦怠。
「我沒事的。」許浣溪第一句話就著急開門見山道:「他昨晚是在騙你。」
沒人知道昨晚池秋度過了怎樣的一晚。
他站在宿舍陽台的位置,因為窗戶老化,外面的冷風灌了進來,掠起他額前的髮絲。
這些天,不,這些年來,他已經在試著接受很多生活被迫給予他的東西。
可為什麼,在好不容易接受過後,總是會再次襲來更加艱難的事情呢?
時越說的那些話像是鋼印一般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經久不散。胃部突然一陣痙攣的感覺,他弓下身,卻因為一天都沒有進食導致連食物殘渣都沒有吐出來。
胃酸上涌到喉道,讓他覺得好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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