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起眉頭,在店內掃視一圈,考慮到時間的因素,打了下撤退的手勢。
幾分鐘過去,確認他們不會再返回後,店員再次蹲下身,面前的女孩鬆了一口氣,連帶著抓住她褲腳的手也鬆開了。
「你沒事吧?」店員有些緊張,顯然剛才那群人就是來找她的。
許浣溪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虛弱到講不出話來,只得微微搖了搖頭。
她喘出一口粗氣。
追她的人暫時離開,讓她泄下勁來,這才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尤其是左手的手肘,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牽動一下都痛到要抽氣的地步。
這個時候,她還在樂天地想,幸好不是慣用的右手,要不以後雕刻該怎麼辦。
她被好心的店員攙扶到了店內倉儲的位置,好在這家便利店還有公用電話,她不敢驚動其他人,想了又想,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怎麼詫異。
拍賣會已經散場,萬露順著人流向出口的方向走,壓低嗓音道:「剛才到底什麼情況?」
作為國內新銳藝術家,她自然也參與了這場拍賣。在許浣溪匆忙離場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交匯了一瞬。
「你來接我。」許浣溪氣若遊絲,「別被人發現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車停穩。
兩個女人在夜幕的掩蓋下很快失去了蹤影,只留下暗自思忖的店員。
怎麼感覺這個劇情特別像那種火葬場中她逃他追的那種戲碼?
店員搖搖頭,想起剛才那張面容柔美的女人對她溫聲說著感謝的話語,突然又覺得這件事不是不可能。
「什麼?!你要現在去港城?」萬露的視線放在路面上,語氣激烈。
「對。」
許浣溪在跳車後聽到了猛烈的撞擊聲,合理猜測時越應該沒有及時踩下剎車,就算踩下了也會因為車距過小而撞上方舒然的車。
雖然沒有到希望他當場殞命的地步,但她也在心裡默默期待他最好是受傷,或者失去意識。
這個時候,能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為了保護許清平,許浣溪現在甚至不能去聯繫她。
萬露驅車帶她到了一個很新的小區,許浣溪打開門,屋內全是裝修的氣味。
這就是她和許清平的新家。可惜了,還沒等到住上,就要準備離開。
從一個做好的柜子中,許浣溪取出一個雙肩包以及一份很厚的文件夾,裡面是她所有的證件與部分現金。
從莊園離開的那天,她前往許清平家,離開前囑託她將這個文件夾藏在新家的某個地方。
看來許清平做的很好,而且她們姐妹也的確心有靈犀。
事先沒有互通過藏匿地點,卻能猜到彼此的想法。
通過官方渠道購買機票不知道會不會被立馬攔截,許浣溪不禁緊鎖著眉。
她的計劃是,通過大巴車等方式先前往周邊城市,等到風頭過去再出發港城。
可是以她對時越的了解,錯過今晚,往後再想走的難度只會急劇增加。
她將顧慮說給萬露聽,萬露則是沉思片刻,最後想起了什麼。
「我知道凌晨有一批雕塑展品需要運往港城進行特展,不過...總不能讓你去當雕塑吧?」
許浣溪眼裡終於閃出一點希冀來,「空運?」
萬露搖搖頭,「距離展覽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而且裡面有大型雕塑,所以選擇的是水運。」
搭乘貨船的隱秘性確實要更高一些,只是她的現在的身體狀況禁不起舟車勞頓。
她閉了閉眼,片刻後睜開。
如果按照計劃,她沒有和時越挑明真相,而是借散心和幫他取衣服的名義,會不會就沒有這麼艱難。
不,不是這樣的。
時越已經直接設計讓她主動出逃,勢必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再放她離開。
那前往港城是不是也會被他考慮在範圍之內?
許浣溪呼吸一窒。
她直接坐在了房間的地板上,手臂的疼痛似乎都在遠去。
短暫理清好思路後,她昂起頭對萬露道:「能不能安排一批較為貴重的展品,先走空運?」
她想好了,就算是在港城被抓回來,也總比在這坐以待斃強。
手肘應該是沒有骨折,但也使不上什麼力氣,能堅持一晚上不是什麼問題。
「能是能,就是需要特批手續。」萬露思忖道:「最快也得明天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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