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不清楚,但應該也差不太多。」時越的眼神變冷,「等清算完陳落姝,下一個就是她。」
理清事情脈絡後,許浣溪的心不由得有些陰鬱。
她自認為和那個叫馮珂的女孩子並無交集,即使她從直覺上並不喜歡她,但也絕不會因著這種理由去傷害她。
原來有些人的惡,真的會毫無理由地施加在無辜的人身上。
許浣溪昂起頭,呼出一口鬱結之氣。
見她在發呆,時越頓了又頓,最終還是問出了口:「昨晚,你去他家幹嘛呢。」
說完之後,他又很快補充了一句:「住這麼破的房子,也好意思請人做客。」
許浣溪懶得理他,糊弄他道:「看電影。」
看電影?
那看電影的時候,兩個人是不是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甚至蓋著同一個毛毯呢?
越是幻想,時越的臉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和他有什麼好看的。」他的聲調帶著幾分忿忿,「你還沒和我一起看過電影呢。」
「哦——是嗎?」許浣溪拉長了聲調,看著時越眼底下的烏青面無表情道:「但我感覺你現在可能更需要睡一覺。」
時少爺膚色本來就白皙,所以這烏青的痕跡自然就更加顯眼。
她自認為這話已經說的夠陰陽怪氣了,誰知時越竟然順著杆子爬了上來。
「所以你是在關心我嗎?」
許浣溪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行。」時越應了下來,真的默認了。
昨晚他接到消息,說是許浣溪前往了個陌生公寓。
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便讓人又查了查,這一查沒成想屋主是個他看了就嫌煩的名字。
但他現在又沒什麼身份去插手許浣溪的動向,只能自己在辦公室煎熬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點,許浣溪竟然還沒回家。
他坐不住了,親自開車殺了過去。
一開始,他選擇停在了公寓單元稍遠的位置,這樣不算顯眼,也能觀察到許浣溪有沒有出門。
誰成想,這一等,便是一夜。
夜幕沉沉,城市的燈火熄滅了大半。
起初,還能勉強擠出幾分耐心在車上坐著,後半夜的時候,他站在樓下,昂頭看著25樓。
不是沒想過要衝到樓上去的,可當邁出腳步的時候,心裡卻突然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
他極少會生出恐懼這樣的情緒,此時卻害怕到逃避的地步。
他怕他衝進去,看到他不想看見的一幕,然後繼續被許浣溪用那種嫌憎的眼神看他。
從未覺得,一夜會如此難捱。
早上的時候,他在車裡看見池秋出了門,不多會兒提了一袋子東西回去。
時越終於忍不住,將車開到門口,車門一摔走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戰戰兢兢地讓面前的煞神進行訪客登記,他甚至沒有勇氣讓時越將橫在公寓門口的車停到別處去。
時越大筆一揮寫下了25樓。
來訪事由上寫的幾個字也很直觀:來找我老婆。
無意瞟見的保安忍住內心的驚濤駭浪,聯想起從來都是獨居的25層住戶,昨天的確帶了個女人回來。他的內心充滿了對時越的同情,同時也能理解了他戾氣叢生的臉龐。
於是保安連忙幫他按下電梯,刷了卡。
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保安很有眼力見地認出時越手腕無意露出的身價值不菲的腕錶,心裡感嘆著這有錢人的世界,果然更加狗血和精彩。
哦對,保安自然沒有錯過三個人一起出現在一樓大廳時的場景。
沒有他預想中的兩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不可開交的劇情,三人竟無比和諧地共乘一輛車離開。
......這個圈子的包容程度果然比他想像中的更高一點呢。
此時,時越終於將車停在了許浣溪家的樓下。
許浣溪剛想去按下安全帶卡扣的時候,時越卻先她一步幫她解開了安全帶,並且很貼心地將它捋了回去。
事實上,剛才在上車的時候,他便是這麼細緻地給她繫上安全帶的。
真見了鬼了。
今天這樣的情況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將池秋暴揍一頓,再揚言讓他在京市內活不過三天。而今天時越竟然只是擺著一張臭臉,非但沒動手,還聽她的話將池秋放下了。
現在,從來只有被別人伺候的少爺,竟然主動為她服務了。
許浣溪的瞳孔震驚了下,心想著時越怕不是被人奪舍了。她推開開門前,叮囑了下時越:「這件事情,你先別動手,我還沒想好怎麼做。」
「嗯。」時越淡淡應下。
許浣溪想了想,補充道:「但是你得幫我盯好陳落姝。」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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