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怕被抓起來嗎?」馮珂大喊道:「如果你們敢,我一定報警抓你們。」
許浣溪後退兩步,這回真是笑出了聲。
「馮小姐,你不會以為我們還要自己動手吧。」
「有的時候,不是只有你才知道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啊。」
他們不親自下手,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點,她也奈何不了他們。
「先是左腿,然後是右腿。」陳霖安此時倒是變得悠哉,他轉身,倒了一杯酒,遞給許浣溪。
「如果你敢多嘴,就把你的舌頭也拔下來。」他緩緩轉動著酒杯。
「你放心,我們今天一定安安全全讓你回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今天見過面。」
但是此後的每一天,她都會籠罩在這種恐懼中。不敢出門,怕一出門就會被他們找的人盯上。
許浣溪站起身,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走向她。
馮珂顫抖著想要後退卻被桎梏,全身汗濕,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許浣溪倒是沒在此時對她下手。相反,她很輕巧地割斷了馮珂手腕腳腕上的繩索。
只是這水果刀的刀面若有若無地蹭在馮珂的皮膚上,冰涼刺骨,不禁讓她寒毛直豎起來。
雖然短暫恢復了自由,但是她根本不敢起身。
因為下一秒,一疊資料「啪」的一聲摔在她的腳邊。
「這些,是你家早年在國內洗錢的帳戶以及你父親親筆簽署的文件。」
許浣溪淡淡道:「我們在調查你背景的時候,還發現了另外一起過去的案件。」
馮珂在上中學的時候,糾集一群人欺負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孩子。那位女孩最後因為不堪忍受校園霸凌,而從學校天台一躍而下。
沒過多久,馮珂就舉家移民到了國外。
要說女生自殺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任由誰也不會相信的。
況且到底是自殺還是另有隱情,也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別再耍花樣,和警方說明所有真相。」許浣溪緩緩道:「或者,我們替你選。」
馮珂下意識想站起來,腿卻軟得無法支撐她起身。
她一向自詡冷靜聰明,卻沒想到自己精心構建的網,最後成了籠子,把自己困在其中。
文件攤在面前。
她低頭,瞥見那行熟悉的名字時,瞳孔猛地縮了下。
原來那件事,還是被翻出來了。她心底最黑暗、最不願意回憶的一夜,就這麼血淋淋的剖析出來了。
那天晚自習,她被那個賤人約到學校的天台,在受盡她的言語諷刺後,想要撲上來抱住她的腰,與她同歸於盡。
在掙脫下,她失手將那個女孩推了下去。
好在那個時候是冬天,她手上戴著毛線手套,監控也因為前一晚急劇降溫而設備損壞,沒人知道她也去了天台。
當時是晚上,甚至於女孩的屍體都是將近一個小時後才被發現的。
樓層不算很高,地上也鋪滿了厚厚的雪。
據前來的法醫和搶救醫生描述,如果能在第一時間送往醫院,是有些微生還的可能的。
但馮珂沒有,她趴在天台邊緣的位置,看著女孩掉落下去,血跡洇紅白雪,在掙扎著求生。
最後,那個賤人還敢用死不瞑目的眼神一直盯著她。
這件事被學校和馮家聯手壓了下來,然後她便隨著家人出國了。
誰成想,這麼多年了,還能被人翻出來。
馮珂的嘴唇發白,「我要找律師、我要打電話......」
「你現在唯一能找的,只有你自己。」
許浣溪走近一步,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的退路,從你越線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斷了。」
馮珂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她披頭散髮,膝蓋因為掙扎時摔倒而劃破,但她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
「行。我去認罪。」她突然說道。
「你最好是。」許浣溪盯著她的瞳孔。
然而,突變卻在此刻發生了。
下一秒,馮珂的眼神幽暗,如同鬼魅,她無所謂地獰聲大笑,「你們怎麼這麼蠢啊,還真以為我會去認罪嗎?」
「你們都錯了。」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你們逼我走到這一步的。我沒罪,我什麼都沒做錯......」
話音未落,她突然開始抓住自己的頭髮,瘋了一樣開始撕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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