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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這次在京市停留的時間也蠻久了,我想,是時候離開了。」

是的。

他愛的許浣溪,再一次,無情地選擇要拋棄他。

第99章 愛我嗎這分明是他們的第一次,卻也是……

許浣溪說完那句話後,他們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許浣溪在可憐他,還是處於愧疚亦或者別的什麼情緒,反正很像是在垂憐一個物件。

那晚上,他長久地沒有說話。

倒是許浣溪似是微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捧起他的臉,用額頭貼近他的額頭。

「小越,你能放我走第一次,那這次也是可以的吧?」

聽聽,她紅嫩的雙唇,吐出的字句薄情得如此理所當然。

「我這次可是很信任你,所以才會告訴你要離開的事情。」

她溫熱的吐息像是吐信的細蛇,緩緩纏上他的脖頸。氣息中帶著甜膩的香氣,卻讓他感到窒息般的壓迫。

她每說一個字,纏繞的力道就收緊一寸,直到他喉結滾動,再也無法呼吸。

他依舊沉默,眸中的光暗下去,連帶著整個人的生氣都跟著褪盡。

許浣溪的唇先是落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是鼻樑,最後是嘴唇。

讓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時越竟沒有啟唇相迎。

他這樣,她反而被勾起了幾分興致,很有耐心地用舌尖在他的唇邊描摹著。

溫熱的呼吸交織間,感受到他繃緊的下頜在微微發顫。

最終時越還是投降了,任由她攻城略地。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許浣溪今天主動得不像話,如同一個誘人的美艷妖精。

野獸在尋找洞穴的入口時,花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好在,它很有耐心,也很聰明,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在洞口外的位置徘徊研磨。

直到洞穴湧出了潺潺的溪水,它便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候闖了進去。

探索的路上,它明顯有些青澀,但很快它便找到了路徑。

讓兩個人都舒服的路徑。

在情//潮中的許浣溪在閉上眼睛享受,也就沒有注意到,此刻時越的眼底竟是一片駭人的清明。

這分明是他們的第一次,卻也是他

唯一一次,在這場纏綿中保持著可怕的清醒。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情動的模樣,指腹緩緩摩挲過她泛紅的眼尾。

失控的潮水一陣一陣襲來,他的眼前似乎只能看見許浣溪了。

事實上,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的。

明明他的眼裡從來只有她一個,但她的世界似乎太大了。

那麼多人都比他重要。

所以,他才總是被她拋棄。

沒錯,就是因為她在意的人太多了,就是因為她身邊縈繞的人太多了。

讓那些人全部消失不就好了。

他這麼想著,出的力便大了些。

許浣溪抬起手腕,隨之搖晃著,她試圖要阻止,但既然已經上了船,就只能沉浮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

一開始是在沙發,後來是在臥室,最後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趴在他的肩膀上求饒說要停。

果然是白紙,有了第一次就會有後來的無數次,更何況是剛剛食髓知味的時越。

最後是在浴室,本來是他抱著她去要去清洗,但還是在洗手台的位置又荒唐了一次。

直到她終於能好好躺在鬆軟的床鋪時,累到幾乎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時越抱著她抱的很緊,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試著用手去推開他,幾次嘗試無果後便放棄了。

她實在太累,雙眼緊闔,下一秒就能立刻入睡。

時越的掌心貼著她的後頸,此刻懷中溫軟越是真實,越像場精心編織的幻覺。

半夢半醒間,似有微涼的吐息拂過耳畔。那道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又像是直接凝在許浣溪的腦海里:

「你愛我嗎?」

這樣的問題,讓許浣溪突然想起,她很久以前閒得無聊,去看莎士比亞的經典劇目《仲夏夜之夢》。

海麗娜在向著狄米特律斯求愛時,狄米特律斯拒絕她的話:

是我引/誘你嗎?

我曾經向你說過好話嗎?

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你,

我不愛你而且不能愛你嗎?

時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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