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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著欺負到嘴巴紅潤腫-起,阮知微一邊聽著自己略顯急促的心跳聲,一邊輕聲道:「看來昭昭,是真的很喜歡我。」

喜歡啊,對著他這張臉,誰不喜歡?

畢竟,這世上,誰會對著斜眼歪嘴的人下嘴?

白昭昭絲毫不覺得自己逾規。

她舔了舔嘴角,仍覺意猶未盡。

真好,這個人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阮知微,你娶了我,就別想著三妻四妾,除非你頭鐵,想知道死人的『頭七』是怎麼過的?」

她會一刀斬得豬頭落地,好讓人明白。

世上女子多種多樣。

他只是很不幸,招惹到世上最凶,最霸道的那一種。

他要不要抖一抖當害怕,畢竟常人面對危險,總得躲一躲,他不好表現得過於鎮靜。

「三妻四妾自有他人消受,而我的眼中只有昭昭。」

博覽群書就為此時,甜言蜜語不怕人不動心。

「我千里而來,只為昭昭。」

「為我千里而來,聽著真讓人動心。」由著他信誓旦旦,白昭昭總覺得往後的日子,可能不再平靜。

她不信他。他頗為傷心,「昭昭,是不信我?」

他一貫將薄情寡義刻入骨髓,可是他也有心肝,也想有人疼他。

戲文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白昭昭看著他受傷的眼神,有點難辦。

「阿娘說過,讀書人,心眼多的和蓮藕一樣。如果信了他們的話,將來會吃盡苦頭的。」

她不怕吃苦,就怕餘生都在吃苦。

「來來來,立個毒誓,倘若你膽敢欺我、瞞我,日-後必將頭上流膿,腳底生瘡,不得好死。」

抬起他的手,白昭昭才不在意他與天賭誓,會不會天打雷劈。

她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阮知微目光幽黯,由著她擺弄。

如若天打雷劈當真有用,這天下的男子早就所剩無幾了。

「昭昭,不如我來教你識字吧。若你我當真無緣,休夫或是放妻,你總得選一個。」

休夫是難聽,總比休妻要來的令她體面。

他不在意自己名聲除了短命鬼,再加個棄夫。

「休夫與放妻有什麼區別?」她虛心求教。

他給過她機會了,她也不懂得珍惜。阮知微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罷了,我替你選一個。」

置身事外,才能活得長久。

偏偏他對她心有不忍。

「不說就不說,你們這些讀書人老是說一半留一半。」是怕人聽懂了,還是怕人聽不懂?

白昭昭懶得去猜。

她站直身體,環顧了四周。

沒想到大哥的屋子會亂成一鍋粥。

尤其是一隻大腳黑蜘蛛,快速地爬過坑上的枕頭。

「我敲你個仙人板板。」

抬腳脫鞋,她一鞋子送它歸西。

這動作一氣呵成。

如果這死於非命的枕頭,不是他今晚要睡的。或許阮知微會為她利落的動作,鼓掌喝彩。

「昭昭,大舅哥有多久沒回來住過了?」

一句話引得人回頭,他看到她那張毫無心機的臉,把嘴裡的話咽了咽。

嫌棄大舅哥的狗窩,不知道會不會被當場打死?

「自從被送去當武生後,大哥就鮮少回來。怎麼,你想見他?」她撓了撓頭髮,聽不懂他的暗示。

「岳母從不曾睹物思人嗎?」進而看下與盤絲洞別無二樣的屋子。

阮知微深覺得多走一步,自己會被當成蛇鼠一窩,好湊成個五毒俱全,生死與共。

他在說什麼笑話?她大哥只是去鎮裡當武生了,又不是跑的無影無蹤了。

她阿娘用得著睹物思人?

白昭昭越聽越覺奇怪。

她手握鞋底,眼尖的發現阮知微身後的牆壁上,懸掛著一隻多足大蜈蚣。

『唰』的一聲脆響,鞋子掠過他的耳邊。

精準無誤地將那隻大蜈蚣拍成了肉泥,當場-斃-命。

「一回生,二回熟。這些蟲子能碰上我,也算是它們前世修來的福氣,好讓它們及時超脫,下輩子或許能投胎做個人。」她說得正義凜然,實則一派歪理。

阮知微擦了擦臉上殘留的落灰。

他還以為她是把他當成蟲子,一併了結了。

「昭昭,你忍心留我在這?」

他還沒到想不開的地步,因一時之氣,將自己留在屋頭,與五毒六畜結拜。

「這看起來,不像長久能住人的地方。」

不走的人是傻子,這明顯住不了人,他不想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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