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定就他?」第一眼小白臉,第二眼白眼狼,第三眼花心大蘿蔔。
白泰初怎麼看阮知微,都覺得他不是一個正經人。
慘遭嫌棄的阮知微,一眼就看出白泰初不安好心,甚至他不用多猜,就想到自己在白泰初心中已經淪為阿貓阿狗了。
「大舅哥,有些人,作孽做了,就不覺得自己在作孽。」似乎把話說的太過隱晦,阮知微看到白泰初一臉懵住的表情,不由得再三嘆了嘆氣。
「得寸進尺才是人之常態,別人的隱忍,在一些人看來不過是懦弱。」
髒心爛肺的人不會有罪惡感,他們會比任何人都活得長久。
白家人至今還留著錦州城,沒能回到上京,就因為太有良心了。
眸光一暗,阮知微指了指心口,幽幽地道:「大舅哥,做人別太有良心,用心也要用對地方。」
讀書人放的屁,都比一般人在理。白泰初想當做沒聽見都難。
這些年來,他何曾不知道,自己委屈了自家妹子。
只是姑娘家本不比男子自在,一言一行,都在人言可畏中。
「昭昭,再膽大能幹,也是姑娘家,我只是怕她再吃了別人的虧。」人不與天爭,恐是世道難容。
白泰初說到這裡,自己都覺得心虛,他撇開視線,不敢對上阮知微的視線,小聲地嘀咕道:「我以為這些不過是些氣話,不聽就罷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然而,一切只是他以為。
白昭昭這些來,吃過最大的虧,都是自家大哥給的。
人可以善良,但不能愚善。阮知微一直明白,殺人何須用刀,用口舌、用旁觀就足以殺死不少人。
「昭昭是姑娘家,才更需要自家人的維護。大舅哥,這世道,對於女子,想來比對男子都要苛刻得多。」
有時候,他與白泰初能做到置身事外,不過是因為他們都是男子。
白昭昭只是輸給了這世道的苛刻。
若她是男子,他們怎敢如此欺辱她?
阮知微從不相信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倘若真有報應,他的生父何以活到至今,甚至比他還能像個活人一樣的行走人間?
「有時候,我也好奇,岳父這般英雄人物,怎會生出大舅哥這種畏頭畏尾的性-子?」
一語三歇,他看著白泰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沒敢懟回去的樣子。
他著實好奇,這家子同吃一鍋的飯,白泰初的胳膊也抬往外拐了。
看著她的好大哥被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敢張口為自己申辯一兩句。白昭昭撓了撓頭,即使神經再大條,她也看得出阮知微是為了自己才會說些重話的。
「你罵完了我大哥,就不能罵我了。」她抓了抓阮知微的手,小心翼翼地道。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她才不要自討苦吃。
哎,她在說什麼話?他可是她親大哥,白泰初的臉上已經快要黑成一團了。
在自家妹子面前,他被一個外人,就差
指著鼻子大罵。
他能忍下來,已經算是家教極好了。
「昭昭,你別以為我當真會怕了他。」他只是嘴皮子沒這人利索而已。
白泰初忍了又忍,才沒在阮知微面前大罵白昭昭豬腦子。
「你如果實在想說話,就小聲嘀咕幾句,別嚷得那麼大聲,讓我聽見。」
他可以捂住耳朵,忍一時風平浪靜。
就當他欠她的。
等白泰初領著人,去了他在武館內的臨時住所。
這一推開門,滿屋子的汗臭味便迎面撲來。
「大舅哥,你真真是天賦異稟。」跟在他身後的阮知微,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岳母不是來照看大舅哥,怎麼不見蹤影?」他忍不住轉過身,咳嗽幾聲,這味道簡直令人窒息。
有那麼誇張嗎?白泰初對此不以為意,「你真是講究。」
「昭昭,你渴了嗎?」他一腳踢開擋路的髒袍子,拎起一旁的白昭昭,話語間,透著不懷好意。
「你要給我斟茶遞水認錯?」使不得,她怕天公會劈到他頭上,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會真心悔改。
被騙太多次了,連她都學聰明了。白泰初沒打算放過她,塞給她一個茶壺,「你去燒點水,順便看看廚房有什麼可以吃的。」
白昭昭嫌棄地看了看手中的茶壺,這茶壺又髒又臭。
「就你這茶葉,放著都生潮了,誰敢拿命去賭,自己與老王-八誰更命長?」她掀開茶蓋頭,不停地抱怨著,扭頭放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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