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說話,沒話就閉上嘴巴。」難怪昭昭不想聽他的話。
舒海雪狠狠地擰了他的臂膀一把,見他疼得齜牙咧嘴,才滿意地哼了一聲。
「你打我做什麼?你看看他,哪有一個男的,會長成他那樣子?」跟個狐狸精轉世一樣。
一開口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漠的不得了。
白騾子深知他心中有恨,恨之入骨,卻又抹不去身上的血脈。
「你說說看,他長成這樣子也就罷了,鬼心眼還賊多。」
心眼多的,專門用來折磨人。
想到這,他鬱悶地喝酒。
「我讓他少招惹昭昭,如果不幸兩腳一蹬,別忘了在死之前,雙手奉上婚契與放妻書。」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近令人聽不見。
「你在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舒海雪聽得不太清楚,要他說個明白。
「我只是一時貪心,不是存心欺負人。」白騾子提著酒罈子,心中有愧,止不住的嘆氣。
「他說,等他離開錦州城時,會把身家送給昭昭。」
他起了貪心,曾經不願低頭的他,如今只願兒女平安順遂。
「他還說,若明年春日-前,他不幸死在了錦州城,也絕不會拖累昭昭的。」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不時地抬頭,偷偷瞥向面色陰沉的舒海雪,心口慫了慫。
想著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她應該不會狠心趁夜要了他小命。
「做人都有私心,我要為昭昭考慮。」他承認自己有私心,對阮知微有所算計。
「昭昭知道嗎?」
一時間,舒海雪想起平日子裡,把心思都擺在臉上的自家姑娘,有些心慌,「你千萬別告訴她。」
她怕自家姑娘會大義滅親,拿著屠刀,替天行道。
他只是老了,但沒老到失了智。白騾子越想越不起勁,這酒也不想喝了。
「我告訴她有用嗎?這丫頭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哎,你冷靜點,待會兒昭昭出來,見你黑成賽張飛的臉,不得嚇得一哆嗦。」舒海雪見他喝酒喝上頭了,再三勸他,忍忍算了。
她會哆嗦?笑話,她膽子大的都快無法無天了。白騾子握著手中的酒罈,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我是不是做錯了。」
屋檐投下的暗影將他籠罩,平添幾分壓抑與沉悶。
他是不是不該一時心慈手軟。
他明知道,
以阮知微的手段與容貌,要讓自家姑娘動心,簡直易如反掌。
但他還是把人帶回來了。
「他如果真死了,那昭昭該怎麼辦?」
霎那間,種種複雜情緒襲上白騾子的心頭。
他不知自己該後悔,還是該自責。
舒海雪愣了一下,雙眸下意識的往屋頭望去。
或許她該去廟裡替他立個長生牌位。
每逢初一十五,給牌子燒香磕頭,保他一世福壽雙全。
不全是為了他,更多的是為了自家姑娘。
******
天色剛剛擦亮。
白昭昭揉著惺忪的睡眼,披著件湖藍色外袍,打開了房門。
只見一個人影『咕嚕』一聲,突然滾到她腳下。
「青-天白-日的,這什麼玩意兒?」
一瞬間,嚇得她打了個激靈,連連向後跳了好幾步。
白騾子在外頭守在一-夜,以防阮知微居心不-良。
沒想到,他都守到睡著了,也沒聽到裡頭有異響。
這人剛滾到地上,就聽到自家姑娘一口一個什麼玩意兒。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會避避嫌?」從地上爬起的白騾子,氣的要嘔血。
「阿爹,你嘴巴好臭。」他一張嘴,她就聞到他滿嘴的酒氣。
難怪阿娘不肯放他回屋。
正打算回屋繼續補眠,昭昭不斷地打著哈欠。
心中納悶,她阿爹怎麼還沒出去賣豬肉?
「阿爹,你再不去賣豬肉,估摸著我們家的攤位,要被你的老對頭占了去。」
「他會在我們家的攤位上,擺上您最討厭的大頭羊,還會嘲笑你人老了,再也揮不動殺豬的刀。」
人老了就該服老,她會在後頭再三鞠躬,代父揮刀上陣。
好告訴集市上的叔叔嬸嬸們,老白家的殺豬刀後繼有人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阿爹我還年輕的很,老黃頭再隔個十幾年,依舊不是我的對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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