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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昭昭?他嗎?」他順著舒海雪的視線,落在白昭昭手中提溜著的人,「他是真想稍縱即逝。」

稍稍放縱,即刻逝去。

「小相公,你這麼快回來了?」她還以為要等到晌午時分,他才能回來。

鬆了鬆手,她尷尬地將人踢了一腳,往旁一踹。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不像是臨時起意的,倒像是習慣使然。

他該慶幸狄凌這人耐不住性子,叫了人半路來堵他,不然他哪能這麼快帶人回來。

當然這話,他不會當著白昭昭的面說給舒海雪聽。

眼神一使,他手邊的僕役是狄凌從柳安州帶來的護院,一身是勁,忠心的很。

「阮二公子,這人要怎麼修理?」是修理,不是丟出去。

一臉濃眉大眼的漢子也有自己的心眼,搖了搖手中宛若雞崽子的武俊明。

沒想到他們這些兄弟千里而來,是為了收拾這點人物?

聽說這阮二公子欠了自家公子好大一個人情,笑的自家公子樂得給他送人來。

「我要報官,我要報官,你們這群土-匪!」武俊明奮起抵抗,只要他告到官府,這群大塊頭全給他吃板子去。

就跟白家那個憨貨一樣,全給他蹲班房去。

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他們苦頭吃的。

「你這小雞崽在說什麼?我們這些兄弟是專門請來的護院,就煩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趁著家中只有女眷,就過來調-戲。」這濃眉大漢沒眼多看他一身的豬血,義正言辭地表明自己的職責。

看家護院,走狗專業。他這伙兄弟不僅能顛倒黑白,還能倒打一耙。

「好端端的一個漢子,做什麼不好,逼-上門要小姐兒嫁你,你多大的臉,多大的本事?」

看他往他臉上啐幾個唾沫,羞死他。

「你……」武俊明被羞辱的差點喘不上氣。

「啊?你這是要詐死?我不擔責的。」上下提溜著人玩,死人,他都給搖醒了。

「姚虎把人放了。」阮知微的語氣帶著不易發覺的森冷。

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吳俊霖費力地睜開,被豬血凝固的眼皮。

這一看,可驚掉他眼睛。

這像個謫仙。

只是這個神仙長得再好看,拿著要殺人的眼神看人,都不太好了。

「你是誰?」他沒聽說過白家出了這號人物。

「他呀,是我在上京就給昭昭備下的未來夫婿。」白家在錦州城是個外來戶的消息,誰人不知。

舒海雪理了理裙擺,想著阮知微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把事情就留給他處理。

想必他定樂得接下這個麻煩的活計,把人全坑進洞裡,埋上土,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什麼君子不爭炎涼,碰上跟他搶人的人,看他急不急。

「喏,那紙婚契還在他手上,你想娶我家姑娘,不如問問他?」她喜歡看人自不量力的去尋死。

「岳母,勞你費心了,這會兒,就讓小婿來。」他猜到這夥人賊心不死,不曾想他們有人把心思打到了白昭昭身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們是想著那枚玉佩不夠平分,想要從白家這挖出更多嗎?

「能與喬新榮相識的,想來都是賭桌下來的貨色,你猜,我往這條路上使使勁,發現了什麼?」

攤開手指,他笑的別樣陰冷,意有所指地道:「變成了一個碎玉,你們好生的狗膽,御賜之物也敢隨意毀壞。」

一時之間,武俊明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上下掃著阮知微與他手中的碎玉。

他是怎麼拿到這個碎玉的?

「是不是很眼熟?」阮知微有心讓他看清楚,好明白他自己是怎麼死的。

「白家的傳家之寶,被你們一伙人碎成幾塊。」他頓了頓,拿著碎玉在武俊明晃了幾下。

「想來有人應該拿著去當鋪做抵押了,該說不說,你們有些人倒是聰明,把碎玉磨的失了原樣,苦主就難以找到。」

這一群人過於好猜了,都讓他不忍心算計了。

捻弄著手中的碎玉,阮知微想著不過是讓幾個僕役守在賭坊里。

當他們見著有人拿著碎玉作為賭注,就跟著下注,最好能把對方輸的把他人叫來,再賭上一把。

不曾想,當鋪那先傳來好消息。

有人拿著塊碎玉,非說是傳家寶,簽了死當,要個幾十兩。

「你家的祖宗大概是不想保佑你了。」這順嘴的事情不用謝,挑撥是非,他最喜歡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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