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科舉,你這一雙斷手,握不住狼毫筆,總不能去路邊捧著個破碗去乞食?」
眼淚一抹,周鈞諾不愧是李世雄手把手教出來的,一張嘴也不是什麼好人。
書生斷腕,不亞於英雄暮年。
在外頭擋人的書生,大多是書院內比較年長的,身強體壯的很。
有一兩個心腸軟的,早就想掀飛了這個地方,好鬧個人仰馬翻。
「他們是欺人太甚,阮師兄是我們書院的人,真有什麼,也該看在我們書院的顏面上,怎能私下對人動刑?」
動的還是手腕,簡直是逼-人去死。
幾個書生怒紅了眼,抄起院落的竹掃與竹棍。
更有甚者,端起簸箕,就與擋在外頭的護院們大鬧起來。
書生血性,在於一身是膽。
吖,他們真打起來了。這場面嚇得還是孩子的
周鈞諾面色白了白,趕巧烏雲追了出來。
他立馬抱住烏雲的狗頭,一人一狗,抱頭痛哭。
好慘,好慘,不知誰更慘點。
他哭就完事。
「狗狗,我好慘,好慘,你主子也好慘好慘。」吸了吸鼻涕,周鈞諾剛想扒拉著烏雲,卻見它嘴巴里叼個包裹。
隨著烏雲狗頭的搖晃,那包裹內的藥草隨之落了一地。
一時之間,眾人的眼神都往那地上瞄。
那令人窒息的寂靜,讓李世雄都忍不住想要發笑。
那啥藥草,他再不認識藥草,也認得幾味,那是生附子與馬錢子。
何唯道就想的比較多了,他困惑地看了眼地上藥草,又回頭看了下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的阮知微。
沒等他出聲,就聽到周鈞諾開始自由發揮。
「娘親說過這些藥草不能多食,會死人的,阮師兄,他們存心想要餓死你,還要你吃毒藥草,好狠的心啊,會天打雷劈的。」一臉恐懼的周鈞諾趕緊把摸過藥材的手,往衣衫上擦。
要死,要死,這些藥草是真的有毒。
阮師兄不會真的吃那些,撐過這麼多天?
「雷公劈一回都不夠,這得連劈幾年,才能消了這黑心肝的。」越說越順溜,周鈞諾才不管自個兒臉上還掛著淚花。
他抱著烏雲,小跑到何唯道的身邊,顫-抖著肩膀道:「何師兄,那是真的毒藥草,那麼一-大堆。」
周鈞諾出身上京,自小見識過不少藥草,這些有毒的藥草自然瞞不過他的雙眼。
何況以他的身份,沒必要說出這種會被拆穿的假話。
何唯道拽著阮知微的手臂,手指在逐漸收緊,他面色一沉,冷道:「你是真吃了?」
不用等阮知微回應,他也猜得出,這傢伙定是吃不少。
「原以為能說一句別來無恙,沒想到你居然給我備下這個大禮。」
而他們也是真蠢,居然真信了他的鬼話。
以為他能有什麼籌謀,沒想到是以自身為賭注。
第74章 上別家族譜父養子大,子養父老
正當所有人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姜巍帶著狄凌才姍姍來遲。
「還真有大熱鬧可以看。」狄凌簡直是大開眼界,沒想到一群書生也能與一群護院打的難捨難分。
「夠了,你們這群學生,都給老夫住手。」哪怕心裡猜到會發出何事,姜巍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原本還能從容的說著話,哪知發覺阮知微腳邊的長鏈時,驀然一窒。
隨後,他對著後頭一臉鐵青的阮縛心無奈地道:「你再不喜知微,也不該對他如此苛刻,不請郎中來診脈,把人丟在院裡任其自生自滅。」
「他心思歹毒不是一日兩日的。」黑鍋也不是今天才往他頭上丟。阮縛心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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