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竹懶得折騰,一心照顧著在後院的白昭昭。
整個書院這麼多的人,如若阮知微當真被阮家的一行人帶走,那也實在是太無用了。
「來,多吃點,今早我讓嬤嬤去後山折的嫩菜根,你多吃點。」
一筷子夾起一把的菜,她笑眯眯地把白昭昭面前的白米飯,堆出一個小尖山。
多吃多睡,姑娘家才健康。
「師娘燒的糖醋五花肉真好吃。」隨著阮知微的叫法,白昭昭一口一個師娘,喊的戚雨竹心口發甜。
「知道你愛吃,我專門給你燒了甜鹹口的。」拍了下正埋頭苦吃的周鈞諾,戚雨竹讓他少吃一點。
這幾年上京來人,都說他胖若兩人,實在是認不出來了。
「我再吃一口,就不吃了。」周鈞諾連忙把剩餘的一塊糖醋五花肉咽到肚子裡,端起一碗海瓜子湯,吃的心滿意足。
要說上京有什麼不好,就是吃食沒個新意。
哪有在書院裡,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唉,現在就有一點不好,多了個白昭昭,她的胃口比他更好,一碗頂他三碗。
惱得他忍不住想爭口氣,再多吃一碗。
「吃完就回前院去,別待在後院。」戚雨竹一看他放下碗,就催著他往前院趕。
今時不同往日,後院有女眷在,再留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子,著實說不過去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等會兒先去找阮師兄,把熱食給他,再看看他如今的身子骨如何?」他一個傳話筒,哪有什麼話語權。
周鈞諾吃完,就提起食盒,掐點給人送去。
見他這副模樣,戚雨竹再三嘆氣,這小子這麼多年,就光長了胃口,旁的,他一概沒什麼心思去理會。
還好,他心思純正,不走什麼彎彎道道。
在前院的姜巍可沒周鈞諾那麼好的胃口,他簡直要被阮知微氣到心口發悶。
「你的手腕尚且還沒好全,就急著想下場科舉?」他見過不要命,沒見過把自己往絕路上推的。
春闈迫在眉睫,如若先前阮知微的身體情況,自己還能放他去上京試一試。
現今他不是去上京,是趕著去上墳。
「山長,我無法再等三年了。」數一數時日,阮知微原本想著前幾場的。
可惜那時,他的身體尤為不佳,只能暫且忍耐。
三年又三年,可以將人熬得跟個油燈似的。姜巍有心想勸阮知微再等幾年,不必急於一時。
「你這匆匆忙忙的,不再想想?」
上京之地,權貴如雲,暗流涌動,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趁著年歲尚輕,我還能討個探花郎回來。」畢竟探花郎比較看人,阮知微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淡然笑道:「總不能辜負了現今的容貌。」
「你當真要去?」姜巍不是不知,何唯道等人早阮知微一步考中了舉人,先行去了上京,說是給書院的師兄弟們探路去了。
現今阮知微有些心急,他也能理解。
只能再理解,自己也不能任著他肆意非為。
「再熬幾年,等你年歲再大些,所能勝任的官職才會多起來,何苦現在去爭個探花郎?」
圖什麼名聲好聽?
姜巍想讓他看清時勢,別為了一時意氣,毀了一世仕途。
「你現在去考春闈,是將多年苦讀毀之一旦,考中了又如何?不過是清閒不得重用的官職。」
話說到最後,姜巍看清他眼中的決絕,甩了甩袖,氣得背過身,不再理會他。
良言難勸該死鬼,自己何必再多費口舌?
墨汁一落,阮知微擱下筆,寫好了擔保書。
他低頭望著書桌上的那紙擔保書,低語道:「勞煩山長幫我將擔保書交給眠風與鈞諾。」
聞言,姜巍回頭,皺著眉頭,將手按在書桌,強硬地道:「眠風願意陪你去闖一闖,也就罷了。鈞諾不可,知微,你要做什麼,我不攔著你,只是他不行。」
張眠風也就罷了,他的歲數也到了該闖一闖的時候。
只是周鈞諾,他年歲還小,再過三年下場科舉才宜佳。
瞄了瞄臉上余怒未消的姜巍,阮知微從擔保書旁,抽出一張早已備好的書信,遞了遞顯然不願意接受的姜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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