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的命是澤蘭救回來的。
銀杏一月前還不叫銀杏,她原是翰林院編修宋承之女,卻遭繼母設計陷害淪落勾欄之地,走投無路後想投河自盡,澤蘭正好碰見將其救了下來。
再後來,她便更名為銀杏留在了雲容,這次也是她主動提出要跟著澤蘭前往青江。
青江的宅院早在前日就由管事提前來打理好了,眼下澤蘭只需直接入住。
一路舟車勞頓,澤蘭早就累的不行,徑直回屋躺下,沒一會兒便睡沉了。
銀杏在外間歇下,也沉沉睡去。
無人注意的窗間,有人影晃動。傅與安駐足窗外,手伸到半空卻猶豫了,轉身回了隔壁。
原先他是打算把人半道抓回來,讓她吃吃苦頭,不敢再隨意離開。
可臨到頭來,卻想起了手裡的那封被揉皺的信,方才氣狠了,不過草草看過。
傅與安坐在高頭大馬上,將手中的信紙細細撫平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隨後,他便改了主意。
他沒坐馬車,日夜騎馬趕路,早了澤蘭半日到達青江,買下了隔壁的院子。
傅與安幾步翻牆回屋,屋內空蕩蕩的,通安被他留在了京城。
皺巴巴的信紙躺在桌上,傅與安看了一眼又一眼,終究忍不住伸手拿過來,眼底陰沉了一瞬。
他從未想過,餘澤蘭竟真的對他半點私情也無,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信中那句「多謝王爺收留澤蘭多日,澤蘭無以為報,知王爺心善卻不好再厚著臉皮久留……」一板一眼看不出半點情意所在。
況且,餘澤蘭字都不識幾個,更別談寫字。傅與安看著信紙上剛勁有力的字跡,後知後覺,這信是個男的幫她寫的。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又重了些,他直覺這人是那個送澤蘭回府的男人。
夜深了,傅與安拿著信紙,一夜未眠。
翌日。
澤蘭一夜無夢,睡的香甜。用過早膳後,澤蘭興致勃勃地拉著銀杏出門,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青江。
出了門,扭頭看見隔壁有人進出,澤蘭遲疑了一下,她記得管事前日還說過隔壁是間空房,可如今看來也不像啊。
「隔壁怎麼回事?」澤蘭隨意問道。
銀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聲道:「我今早聽膳房的小六說過,是昨日有人買了這間院子,剛搬進來的。」
澤蘭微微揚眉,有些驚訝:「這麼巧,同我們差不多時候搬來這青江,也算有緣。」
她不過看到隨意一問,眼下得了答案便不再關注,拉著銀杏轉身上了馬車。
到了鬧市,車夫將馬車停在街角處。夜裡又下了場細雨,澤蘭下了馬車,感受到一股濕意。
街上,澤蘭看著什麼都覺得新奇,拉著銀杏買了不少。最後停在了一處,是家賣香囊的。
澤蘭看著形式各樣的香囊,目光駐足在一個繡著仙鶴的香囊,莫名覺得,這很適合王爺。
沒深想,她便上前將其買下,拿到手裡後才反應過來,或許這輩子都再無緣與王爺相見。
澤蘭把香囊塞到銀杏懷裡,沒來由的失落。
兩人一連逛了好幾個時辰,直至盡興才歸,回府時晚霞已蔓延天際,霞光灑在澤蘭身上,落到傅與安眼底。
他今日跟了澤蘭一路,看著她一路走走停停,臉上笑容奪目,哪有半點不樂意。
傅與安在那一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澤蘭是真的不願留在王府,對自己毫無半點留念。
恐怕從頭到尾,自己在她眼裡都只是一個救她出苦海的好心人罷了。
澤蘭自然不知道王爺追自己追到了隔壁,神色自若地走進府里,隨著朱紅的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間的一切視線。
——
澤蘭稍作休息後,便把分店之事提上日程,柳茵茵信任她才將重任交給她,那自己便不能讓她失望。
店鋪開在哪個地段也是有所講究,澤蘭凡事都親力親為,帶著銀杏穿梭在青江的大街小巷。
挑了幾天,澤蘭總算挑到最滿意的一家,可壞就壞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跑了個空,澤蘭有些不甘心:「徐管事,我昨日剛同您談好,怎麼今日就說賣出去了?」
徐管事是個長相憨厚的老實人,知這事對不住澤蘭,好聲好氣道:「余姑娘,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下人能決定的。昨日夜裡主子來消息說是要把這間鋪子賣給熟人,人家昨晚便把錢交齊了。」
這事也是湊巧,原先昨日澤蘭是要交押金定下的,可後面尋思著貨比三家,便猶豫了一下,誰知道今日便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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