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面露猶豫,在男子的注視下一撅一拐地走到對面坐下。
「余姑娘這腿……是怎麼回事了?」安楓親自斟茶遞過去,關切問道。
安家手眼通天,這傷怎麼來的面前之人豈會不清楚?澤蘭沒吭聲。
片刻後,安楓恍然大悟,問道:「姑娘可是誤會雲容之事是在下所為?」
「這可就冤枉好人了。」他皺著眉,一臉無奈道。
安楓的母親絡娘乃是青江出了名的美人,安楓遺傳了她,生的一副好相貌,這會兒湊到澤蘭面前替自己申冤,讓澤蘭愣了一瞬,竟忘了躲開。
安楓眼底滑過一抹得意,勾唇笑道:「余姑娘可是不相信?」
沒等她回答,安楓便自顧自的解釋,說那去鬧事之人乃是有小人指使,他對此一無所知,還是底下人來報才知此事。
此事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澤蘭沒什麼反應。她移開視線垂眸看著桌上的茶杯,若無其事道:「不知公子今日找我來所謂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安楓一臉勢在必得,拿準了澤蘭不會,也不敢拒絕,「余姑娘可有意向將雲容併入我家的胭脂鋪?」
澤蘭「這……」
安楓打斷她的話,輕描淡寫地威脅道:「我相信姑娘不會希望雲容消失在青江的。」
澤蘭不願妥協,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安楓的確是瞧上了澤蘭的那點姿色,但和大事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澤蘭腿腳不便,他冷眼旁觀,讓她自己狼狽地起身拄著拐杖走出去。
銀杏也被人找藉口拉走,澤蘭站在樓梯口處,有些不知所措。
「得罪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澤蘭猝不及防之下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澤蘭被他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一路走到馬車旁澤蘭才被放下來。
她撐著馬車,扭頭看去,身材高大的男子戴著面具,看不清真容,她卻沒來由地覺得熟悉。
「余姑娘不必緊張,不過舉手之勞。」
澤蘭有些訝異:「公子認識我?」
男子點頭,溫聲說明身份:「姑娘的鋪子便是在我這裡買的,我自然認識姑娘。」
原來他就是徐管事口中提到的主人。
銀杏在這時候回來了,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姑娘!你沒事吧?」
男子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只說了一句:「姑娘既買了我家的鋪子,也算同我有緣。此事姑娘不必擔憂,我會處理好的。」
澤蘭原先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誰知到了第二日便收到了雲容封條被撕的消息。
雲容封條雖然已經撕掉,但外界的謠言不是輕易能消除的,一時之間竟沒半個客人踏足。
即便如此,也比澤蘭預想的結果好了不少。她有心想找那日的男子道謝,卻沒有門路,只好找到徐管事面前。
好在沒白跑一趟,終究是見到了人。
澤蘭被下人引進屋內,沒見到人,疑惑了一瞬:「公子?」
有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側身看去,一襲玄衣男子逆光踏門而來。
倒也奇怪,這公子同王爺一般喜玄衣,身量也相似,不同的是公子聲音要略微低沉些,才讓她不會誤認。
人走近了,澤蘭才發現公子仍然戴著那張銀色的面具,將面容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也許是有什麼隱疾?澤蘭識趣地沒問,只是說明了來意,再次鄭重道謝。
公子倒是不甚在意,隨意坐下,吩咐丫鬟端來不少吃食。
澤蘭看過去,不由眼前一亮,這裡頭有好些都是她愛吃的糕點,仔細瞧去竟還有徐記的。
「公子,你也喜歡徐記的糕點。」澤蘭抵不住誘惑,厚著臉皮坐下。
安與點頭,說道:「余姑娘不必拘束,叫我安與便好。」
「雲容之事於我不過順手而為,姑娘若真過意不去。過幾日便是青江的織陽節,姑娘可否陪我逛逛?」
澤蘭沒聽過這個節日,不過還是點頭應下了此事。
回了府,問過銀杏才知曉這織陽節究竟是何節日。
這青江的織陽節同七夕節差不多,是青江的一種傳統節日。在這一日,未婚的兒郎便會準備一朵織陽花,若是有了心儀的姑娘,便可把手中之花贈予她,以表情意。
在這一日,街上還會有遊街活動以及不少表演,熱鬧的很,若是早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也可以邀約她一同過節,姑娘若是答應了,便視為一種回應。
澤蘭愣了一瞬,她初來青江,不知其習俗實乃正常,可安與是青江人,怎麼會讓自己同他一起過節呢?
澤蘭沒想通,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有點不樂意去了。
可到了織陽節這天,安與準時出現在了澤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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