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安心痛的眼睛都紅了,王爺這也不知是運氣還是什麼,隨口要的那幾間可全是余家的支柱,這一送人,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可攝政王這一尊大佛他哪裡惹的起,只能乖乖應下,叫下人把鋪子地契全送了過來。
板子打完了,鋪子也送了,還沒稍作休息,兩人便被府里的人毫不客氣地請了出去。
人走後,傅與安把手裡的房契地契隨意塞到澤蘭懷裡,道:「拿去做生意吧。」
澤蘭下意識抱住,「啊」了一聲,小心打量了幾眼,生怕被自己弄壞了。
「今日之事多謝王爺了,只是這些鋪子我不能要。」
「不要便丟了。」
澤蘭還想再說什麼,傅與安起身丟了一句話,徹底把她堵住了。
傅與安道:「你作為余家人,不過是拿點家裡的東西,你就當是他們給你的補償。」
「王爺……可我不是余家人。」澤蘭看著傅與安,裝傻充愣。
傅與安語氣不容辯駁,道:「不用騙我。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不願意回余家,甚至不惜自殘掩蓋肩膀上的紅色碟形胎記,你不說我也不會逼迫你,這東西你乖乖拿好,隨你怎麼處理。」
澤蘭沒想到傅與安會知道這麼多,沉默半天緩緩點頭,把懷裡的東西抱緊了些,低聲道:「多謝王爺。」
「那你想好怎麼報答我了嗎?」傅與安有意逗她,道,「本王可從不做虧本生意。」
「我……」澤蘭哼哧半天,試圖轉移話題,「王爺,今日的滴血認親你之所以讓通安造假,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我是余家人了,對吧?」
澤蘭這會兒後知後覺。
傅與安不讓她露面,她原本在屋裡焦急地等著,誰知通安突然出現,說是余家人要求滴血驗親。
澤蘭本就是余家人,這一驗不就暴露身份了嗎?
她慌的不知道找什麼藉口拒絕,誰知道轉眼便瞧見通安掏出一塊同人體膚色相近的膏體,將膏體捏成半圓狀,往裡頭倒了些紅色液體的,接著又把裝了紅色液體的膏體包裹在她的指腹上。
經過一系列修整,竟達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
當時情況緊急,澤蘭並未細想,王爺不知道自己真的是余家人,為何要多此一舉,如今才反應過來。
傅與安不置可否,道:「你求我幫忙,我自然要查清楚些。」
那一刻,澤蘭莫名心中一顫,恍惚間好像在傅與安身上看到了安與的影子。
澤蘭將房契地契小心翼翼地抱回椅蘭院,將其全部鎖到木匣子裡。
直到將匣子埋回樹底下,她才稍稍放下心來,這可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像做夢一樣,自己突然就變成有錢人。
——
餘思楊動作不雅地趴伏在馬車的座椅上,狼狽不堪。
余德安坐在他身邊,臉色陰沉:「我就說不該那麼著急,如今可好,落的這個下場。」
「那位向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如今鋪子也沒了,白白被打了十個板子,結果人還沒找著。」
他越說越氣一巴掌拍在桌上,桌面的茶壺被震出聲響,滾燙的茶水灑在余德安手背上。
「嘶——」這讓他火氣更盛,看什麼都不順眼,轉頭把矛頭對準一向讓他引以為傲的長子。
「廢物是你說的餘澤蘭便是你丟失多年的妹妹,你母親如今都還在家裡面等著見她,可現在事實證明,她不是。」
「找個人這麼件小事,你都辦不好,還讓我今日跟著你丟了這麼大的臉,家裡的生意也沒了,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餘思楊默不作聲地聽著,顯然也認為今日之事是怎麼辦事不利。
「可父親,你今日可有仔細瞧過,她的眉眼同母親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麼麼呢?」餘思楊到現在還是不願意相信澤蘭不是自己的妹妹,仍抱有一絲微弱的念想。
「今日碗裡的血你又不是沒親眼瞧著,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你妹妹的事先暫時隔著,眼下最重要的是家裡頭的生意。」余德安一錘定音,餘思楊有心想說什麼也不敢,只好默默聽從安排。
兩人灰頭土臉地回了余府,余夫人正焦急地在屋內候著,聽見聲響連忙迎出來,當看見只有兩人時,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澤蘭呢?」
餘思楊讓下人扶著,見母親習以為常地忽視了自己身上的傷,有些失落,卻還是打起精神將今日的事一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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