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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耳邊有清晰的水滴聲,夾雜著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澤蘭不適地皺眉,額角隱隱作痛。

緩了很久很久,澤蘭才勉強蓄起一些力氣,掙扎著掀起眼皮,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

僅僅是一眼,澤蘭便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呼吸逐漸急促,像是見到此生最害怕的地方。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這裡?一瞬間,澤蘭腦海里轉過無數念頭,脖子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她幾乎要窒息而亡。

突然出現的腳步聲拽回了她的神智,讓澤蘭求的一刻喘息的機會,她幾乎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抬頭,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向來人。

餘思棠低頭看著著髒污的地面,眼裡的嫌棄毫不掩飾,她伸手提起自己的裙擺,小心翼翼地走到澤蘭面前。

那裡擺著一張椅子,餘思棠緩緩坐下,有下人上前放了一張軟墊,伺候著餘思棠把腳踩在上面。

澤蘭默默看著餘思棠的這一系列動作,許久,啞著嗓子道:「是你?」

澤蘭還記得面前人,同餘思楊一起出現過,可前世的自己並沒有見過她。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澤蘭徹底冷靜下來,之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幻想的一場夢,自己的確重活了一世。

可眼下的情況並不比前世好上多少,澤蘭臉色蒼白,垂落在身側的手蜷縮起來,試圖給自己帶來一點暖意,卻只是徒勞。

命運難道真的不可改變?回想起前世那段暗無天日的經歷,澤蘭臉色愈發慘白,往日透著光的眸子逐漸黯淡。

餘思棠漫不經心地看了澤蘭一眼,澤蘭的衣裙浸泡在污濁的泥水中,狼狽不堪,她輕哼一聲:「你還記得我?那你可知我是誰?」

她沒指望澤蘭真的說出來,餘思棠坐的地方離澤蘭很近,她微微傾身便可以托起澤蘭的下巴。

澤蘭臉上沾了不少塵泥,即便如此,卻絲毫不損她的美貌,透著昏暗的光線,餘思棠仔細打量她的長相,片刻後輕聲道:「這眉眼同姑姑倒是很像,說不定你還真的是我的表姐。」

她伸出食指划過澤蘭的眉骨,一寸一寸丈量著:「就是這張臉……讓表哥念念不忘,哪怕是事實擺在面前也不死心。」

半響,餘思棠眼裡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嘆道:「可惜了,表哥註定只屬於我一個人。」

餘思棠說了半天,澤蘭半點反應也沒有,只是默默注視著她,眼裡半點情緒都看不到,同一個假人一般。

她頓覺無趣,有意刺激澤蘭,勾唇笑著:「你一定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想拿我的血替餘思淮續命,也要他有命在才能拿走。」澤蘭這句話說的很平靜,像是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餘思棠卻平靜不下來,驚魂未定地看著澤蘭:「你怎麼會知道?」

就連她自己也是前不久才弄清這件事,餘澤蘭一個連身世都沒弄明白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莫不是誰走漏了風聲?

餘思棠思索半天,始終猜不到會是誰透露了這件事,能夠知道這個計劃的全是自己的心腹,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呵。」澤蘭在這時突然輕笑了一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這個時候都還敢惹怒我。」餘思棠坐不住了,起身蹲在澤蘭面前,伸手扯了扯捆住澤蘭手腳的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知道了也無妨,終歸是改變不了什麼的。」餘思棠這會兒個轉過彎來,又恢復了鎮定。她抬手揮了揮,身後的下人意會,小心地走上前。

「姑姑心善,捨不得你,便只能讓我來當這個壞人了。」

餘思棠隔著手帕捏著澤蘭的手,下人拿出一根泛著銀光的長針。

看到熟悉的長針,澤蘭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掙扎著想往後躲。身後是一堵石牆,她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長針扎破自己五根手指,溫熱的鮮血從指腹湧出,嘀嗒嘀嗒落入下方的瓷碗裡。

每當指腹的傷口癒合時,下人便會用針再次戳破,反反覆覆,等到放滿了整整一個瓷碗時,澤蘭已經渾身冷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狹窄密閉的空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餘思棠皺著眉起身,眼瞅著血也接滿了,她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揮揮手帶著下人走出去。

臨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眼澤蘭,靠在牆壁上沒有動靜,氣息微弱的察覺不到。

「照顧好,可別讓她死了。」

「是。」

腳步聲漸漸遠去,四周恢復一片寂靜,澤蘭再無力堅持,放任自己墜入深淵。

「你說,她不會死了吧?」

「別亂說,哪有那麼容易死!」

耳邊一直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澤蘭如墜冰窖,冷的發抖,她掙扎著想醒過來卻只是陷入另一片黑暗。

浮沉間,聽見有人在說話,夾雜著鐵鏈晃動的聲音。

「這都兩日了,怎麼還沒醒,少爺還等著她的血呢。」一道刻薄的聲音傳來,刺耳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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