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攝政王有關的一切東西,無論人或物都惹眼的很,一堆人盯著,哪怕澤蘭久居府內不露面,以防萬一香鈴還是拿了面紗給澤蘭戴上。
燕婆子打量著面前的女娘,透過眉眼一眼便能看出這人的確不是月娘那個死丫頭。
不過,燕婆子上下掃了眼澤蘭的穿著,她眼光毒,當下便看出澤蘭身上穿的衣服不值什麼錢,再加上身邊也沒伺候的人,想必不是什麼有身份的小姐。
月娘那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遊街活動還有不到一刻,重新再找一人也來不及。
到時候貴人怪罪下來,只怕誰都擔當不起,,還不如將錯就錯,讓眼前這個女娘頂了月娘。
「月娘,你想漲工錢婆子我給你漲就是了,沒必要跑到大街上撒潑。」燕婆子若有若無地掃過周圍看熱鬧的人,沉聲道。
燕婆子既然發話了,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廝也不多廢話,上前就想扯著澤蘭往轎子裡塞。
澤蘭試圖呼救,可有了燕婆子的前話,周圍行人只當看了個熱鬧,一番折騰澤蘭最終被關在轎子裡。
「你認錯人了!」澤蘭在轎子裡,掀開帘子對走在一旁的燕婆子說道,「這繡球是有人撞到我之後塞到我懷裡的……」
燕婆子眼皮微垂,只當沒聽見。
轎子搖搖晃晃走著,最終停在了一座精緻小巧的木樓前,透過縫隙,能看見底下聚著一堆男子。
看著那群男子面帶激動地看過來,澤蘭當下便有了不詳的預感。
轎子被小廝一路抬到木樓的後院,下了轎子,幾個丫鬟打扮的丫頭迎上來,澤蘭被她們帶進一間瀰漫著熱氣的屋子。
澤蘭臉上的面紗被燕婆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了下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面容就暴露在了屋內眾人面前。
燕婆子愣了愣,仔細看了又看,把面紗遞給身後的丫鬟,囑咐道:「這面紗……一會兒記得給她戴上。」
幾個丫鬟使勁點頭,十分贊同燕婆子這個決定。今年的花魁姑娘容貌過盛,一眼瞧去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給吸走一般。
澤蘭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幾個丫鬟送著她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我這是要做什麼?」澤蘭不死心,試圖從這幾個丫鬟嘴裡撬出點東西,但她註定要失望,幾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澤蘭一眼,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
「姑娘,請。」上了二樓,燕婆子笑的滿臉褶子,躬著腰迎上來。
澤蘭跟著她走到二樓外間的長廊處,往下一瞧,人數比方才過來時翻了兩倍不止。
「一會兒吉時到了,姑娘只管把手中繡球往下拋便是。」
「然後呢?」澤蘭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
燕婆子看著底下的達官貴人,臉上笑意愈發明顯,語氣親切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好處必然少不了你的。」
澤蘭知道婆子口中的話半點不可信,卻也沒點破,低頭看著手裡的繡球。拋繡球她從前只在話本子裡看過,沒曾想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親身體驗一次拋繡球。
她心大地安慰自己,這青天白日的,底下還有這麼多人,丟個繡球應該沒什麼危險的,搞不好還能賺點銀子呢。
吉時一到,丫鬟拿著一把精緻的木製小錘敲了下懸掛在一側的銅鑼。
隨著一聲清響,澤蘭破罐破摔,眼一閉把手裡的繡球隨意拋了下去。
底下猶如熱油鍋里潑了涼水,沸騰一片,但不過瞬間熱鬧聲戛然而止,底下鴉雀無聲。
澤蘭察覺異樣,探身往下瞧去,只一眼便愣在了原地。她看到了一個最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人,王爺。
傅與安坐在高頭大馬上,手裡拿著的赫然是澤蘭方才丟下的繡球。
在場的男子不乏世家公子、達官貴人,對攝政王這張臉熟悉的很。一個個紛紛暗恨自己到了血霉,不過是想來尋個樂子,誰知道撞到了攝政王面前,這下恐怕不死也要殘。
想到攝政王一直以來殘暴弒殺的名聲,在場眾人臉色不約而同慘白了幾分,紛紛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齊刷刷地跪地行大禮。
燕婆子站在上頭瞧不真切,還沒弄清發生何事便見到底下的貴人齊刷刷跪了一片,她當即出了滿身冷汗,「啪」的跟著跪下去。
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燕婆子跪下地上,只能瞧見一雙靴子停在離自己不遠處。
「王爺。」澤蘭望著面前陰著臉明顯情緒不佳的王爺,不由往後縮了縮,怯生生地喚了一聲。
當今能夠被喊為王爺的一隻手都能數清,不管是哪一位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燕婆子瞬間失了力氣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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