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本就是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都被他牢牢掌控著,眼下他想做什麼自然都輕而易舉。
傅與安一個動作,翻身將人牢牢壓在身下,眼底翻滾著濃郁的欲望。
澤蘭被他的目光嚇到,白著臉想跑,可置身籠中又能跑去哪裡去。
剛爬出幾步之遠,便被一隻炙熱的大掌抓著纖細的腳踝拖回原地。
「怕什麼?」傅與安抬手輕輕擦掉澤蘭臉頰上的淚珠,「做錯事,自然該罰。」
……
衣裳落了一地,不遠處時而傳來幾聲細細的抽泣聲,似歡愉又似痛苦。
————
翌日。
澤蘭醒來時,屋內只有自己一人。身上一片乾爽,顯然是被人清理過的。
她將手撐在兩側,剛坐起身,身上便傳來難以言喻的酸痛,叫她不由緊皺眉頭。
澤蘭低頭打量一番自己,身上遍布青紫,就連指尖也沒被人放過,留下幾個淺淺的牙印。
這番慘狀,可比上次嚴重多了。
澤蘭將身上的被褥隨意掀開,好不容易起身後,隨著走動傳來的鏈子摩擦聲讓她頓在原地。
「醒了?」得到滿足的男人眼下心情大好,哪怕澤蘭冷著臉也沒絲毫不滿。
傅與安從腰間解下鑰匙,將鎖打開後矮身走進籠子裡,伸手就想攬住澤蘭。
澤蘭反應極大地躲開,整個人都貼到了身後的金色柱子上,一手死死握著柱子,一臉警惕地看著傅與安。
「我不做什麼。」傅與安看著澤蘭,認真保證道,邊說便試探著往前,澤蘭已經退無可退,不過幾步便被人拉入懷裡。
傅與安抱著人坐下,讓澤蘭坐在自己腿上,以手輕輕撫摸澤蘭的肩背,柔聲道:「身子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睡了這麼久是不是餓了?可有什麼想吃的?」
明明這人是將自己鎖在籠中的罪魁禍首,可眼下被人這麼溫聲細語地哄著,澤蘭還是不爭氣地心軟了,卸了幾分防備,可依舊沒吭聲。
傅與安自然能夠察覺到懷中人不再似方才那般抵抗,心不由軟了又軟,低頭不著痕跡地吻了吻澤蘭的頭頂。
他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補充道:「你想要什麼只管和我說,哪怕是天上的星月,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尋來。」
「我……我不想被關在這裡。」
「不行。」傅與安瞬間冷臉,「除了這個要求什麼都可以。」
澤蘭再次不吭聲。
傅與安垂眸看著澤蘭,見她抿唇皺眉,一副委屈到了極致的模樣,心底一疼,下意識就想同意。
可轉念一想,若是這次輕易放過她,那下次指不定又要跑到什麼自己找不著的地方去。
一想到這種可能,傅與安便抑制不住自己要殺人的欲望。
「你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鬧脾氣可以,但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傅與安換了策略,直接替澤蘭做決定。
他短暫地將澤蘭放開,起身出了籠子,臨走前也不忘將門鎖住。心裡掛牽著澤蘭,加上他一早便吩咐過,沒幾個功夫傅與安便再次回來。
籠子的角落放著一張食案,傅與安一手提著吃食,一手將食案搬至澤蘭面前。
他將東西從食盒裡拿出,一一擺在桌上:一蠱熬製了幾個時辰的玉蕊羹、一碟清炒時蔬、一碟雕花蜜煎,一碟金乳酥餅,皆是澤蘭往日最愛的吃食。
可眼下,澤蘭眼也不抬,好似根本沒看見這一桌佳肴。
「你向來愛吃這蜜煎,趁熱才好吃。」傅與安親自挾了一筷子遞到澤蘭唇邊。
澤蘭扭頭,驟然伸手推開,傅與安沒躲,眼睜睜看著蜜煎掉到桌面,
澤蘭順著他的目光看著桌上那塊蜜煎,積壓已久的情緒在這一瞬突然就爆發了,胸中似有火在灼燒。
「砰——!」食案被澤蘭掀翻,冒著熱氣的吃食灑了一次,頃刻間便將底下雪白的毯子弄的一片狼藉。
「放我出去。」澤蘭啞著嗓子開口,垂在身側的雙手細細地顫著,暴露了她的無措。
傅與安嘴唇微動,沒有應許也沒拒絕,他走上拉住澤蘭的手,道:「可有傷著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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